的手,該有多大,自然是瞞不過老奶奶的。
金月聲淚俱下的編了個謊話,“我兒子死了,我男人如果知道了,肯定會打死我的,我在醫院領了一個沒人要的孩子,您幫幫我行嗎?”
老奶奶不知道金月在說謊,她也是女人,她明白女人失去了孩子的痛苦,也見過金月男人酒後暴打金月的樣子。
於是她幫金月圓了謊,一個謊言要由無數個謊言著補回來。
邵恩不像邵黃,小時候看不出,可大了就能發現,邵恩長得俊,眉眼同邵黃跟金月都沒有半分相似。
金月一口咬死了,邵恩是邵黃的種,可村裡風言風語還是多,邵黃在礦裡受了傷,拿了補助金回來務農後,邵恩本就不太好的童年更是被蒙上了一層陰霾。
非打即罵,尤其是邵恩的弟弟邵亮出生後,如果父子不像就罷了,親兄弟,怎麼可能差距如此之大?
邵恩不記得自己年少時候是怎麼生活的了,時間太久了,只記得讀初中時候,遇見了恩師,他供自己讀高中,為了能讓邵恩讀高中,恩師甚至不顧家人勸阻,每個月出去兼職代課給邵恩掙生活費。
大學時候邵恩還因為念著,那是一家人,給家裡寄錢供弟弟妹妹讀書,當時他的想法是,畢竟生我養我,義務在。
若他從來沒見過光,那黑暗對於邵恩來說也沒有什麼。
可偏偏邵恩從那個偏遠的山村走了出來,走進了中國最好的大學之一,讀了法律。
發現了他本該擁有的一切,是被人活生生剝奪的。
於情於理,都不會再有然後。
可邵恩是尋常人,是感情生物。
他知道了,他還是供弟弟邵亮讀完了中專,問妹妹邵水要不要繼續讀中專。
仁至義盡之後,邵恩就再也不管了,任憑金月一家如何撒潑打滾,他都視而不見。
世界上本來就不應該有那種。
送養多年,沒有盡過一天撫養義務,回頭病重找回送走孩子道德綁架對方出錢治病獻血的,所謂“感動中國”的傻逼事例。
也不該有,被拐賣大山婦女在小學教書,撐起一片天的血肉饅頭。
邵恩從前是不屑去花時間跟精力徹底解決金月一家人,而現在他覺得時候到了。
他跟以前不一樣了,之前自己孤家寡人一個,出了出差就睡辦公室,一個月下來統共都回不了七天的家。
金月堵人都堵不到,溜著他們玩也挺好的。
現在不行了,他有徐扣弦了,該處理的事情,還是都處理完吧。
否則對自家小姑娘不太好。
邵恩可以任由自己被瑣碎事纏身,但絕不允許有事情幹遇到徐扣弦高興。
每次聽到邵恩輕描淡寫的提這些,徐扣弦就會沉默,今天她一如既往的沉默,徐扣弦把頭伏在邵恩溫熱的胸口,心頭是荊棘藤蔓層層裹脅,隨著邵恩的言語,緩慢的有血滴落下來。
“我跟金月沒有任何關係,從來沒在一個戶口本上,沒有合法收養關係,自然也無贍養義務,並且我可以聯絡到我親生母親當年火車同作為的阿姨,她可以指正是金月抱走了我。”邵恩講完了過去,開始理性說明自己準備怎麼辦。
“那現在我們完全可以證明,你是被金月拐了的對吧?”徐扣弦問。
邵恩點頭,他垂眸,去吻徐扣弦的額頭,柔聲哄她,“不管明天寶寶看到什麼,都別害怕。”
他未曾在她面前展現過戾氣的一面,他怕她不喜歡。
徐扣弦只是仰頭的吻邵恩,鼻息的熱氣撲在想貼的臉頰之間,眼裡忽而模糊不清,忽而真切清明。
宋知非低頭玩了半天手機,給自己倒了杯果酒喝了大半,等這兩個人親吻完才開口,“聽你倆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