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扣弦跟應謹言癱在同一側,兩人都先拿手機回了幾條訊息才開口。
應謹言那邊是回蕭默:[定位,我跟我閨蜜在這兒聊天, 過會兒過去,樽樽跟江月那邊怎麼樣了?]
蕭默:[圖片]
圖片上餘盈樽捧著可樂罐靠在江月肩頭打哈欠,初霽倒是像模像樣的捧著膝上型電腦,就是她是坐在溫君復懷裡捧著的。
應謹言:[……你問問他們還能不能有點兒開庭前的緊迫感了?]
一分鐘後蕭默發過來兩張新圖片。
應謹言:[你就當我沒問過吧。]
應謹言轉頭戳了戳正在補下午開庭案子詳細經過的徐扣弦,把手機遞給她看。
蕭默發來的圖片上, 邵恩身穿暗藍色西裝外套, 梳著一絲不苟的背頭, 金絲眼鏡架在高挺的鼻樑上,薄唇緊抿著,領帶打的鬆散, 一股子慵懶的感覺,雙手合十搭在公文包上。
距離開庭還有兩個小時, 被告人們喝可樂的喝可樂, 談戀愛的談戀愛,而辯護律師……閉目睡覺。
這案子前幾個月移交起訴時候也鬧的沸沸揚揚,起因是江月公司開發的播放器被指涉嫌傳播淫|穢色|情, 並以此牟利。
先不論江月公司播放器是免費使用,但論案件證據鏈就明顯有些無稽之談,上萬臺伺服器裡抽樣兩臺,檢測出百分之三十色|情影片。
江月作為公司ceo被起訴,技術總監溫君復亦然。
法律規定了每位被告可以請兩位辯護律師,也就是江月跟溫君復兩個人一共可以請四位辯護律師。
結果江月辯護律師邵恩睡覺呢,帶了助理孫慶蹲在一邊抱著電腦盯螢幕看,距離開庭還有兩個點左右,溫君復的辯護律師直接還沒到場。
“還能有點兒尊重法庭的感覺嗎??”徐扣弦跟應謹言發出了同樣的疑問。
“可能是沒有了吧。”應謹言轉過頭去看徐扣弦,“先說說你怎麼被邵恩弄進醫院了,等下我們早點過去。”
應謹言這個問法,就很簡單粗暴,徐扣弦扭頭看她的表情有點兒扭曲,扼腕嘆息道,“為什麼你們都覺得是我倆床上搞出什麼事情進的醫院?”
應謹言無辜道,“你那身衣服,明顯就是脫了以後邵恩給你套的。再說了,你也說了是我們,說明我又不是一個人這麼覺得的,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啊。”
徐扣弦捂著額頭感嘆,“也可能是瞎的。”
“說說吧,怎麼進的醫院?”應謹言依然不肯跳過這個話題。
“幾年前我跟你講過,大一時候喜歡個學長叫吳賢吧?”徐扣弦反問。
“所以你昨天是見前任被邵恩抓包了?所以才被他弄到進醫院?”應謹言眯著眼睛八卦。
徐扣弦抓起手邊抱枕衝應謹言砸過去,“這幾年不見,原來你是報了騷話進修班去了?學了滿腦子黃色廢料。”
應謹言雙手接住抱枕,戲謔道,“行行行,那你繼續往下說。”
徐扣弦三言兩語,挑了重點說給應謹言聽,包括從前大學時候,她其實是知道吳賢收了爺爺好處,故意疏遠自己的事情。
應謹言只聽了個大概,但已經能夠完全理解徐扣弦的困惑,除了以為很重要的人不是個東西以外。
更多的困惑在吳賢那句嘲諷上,“你這種擁有優越環境長大的小公主,有什麼資格來指責他人為生存的做出的努力?”
即便吳賢沒說的如此露骨,可就是這個意思。
應謹言從懶人沙發上爬起來,拎好包,衝徐扣弦伸出手,把她也拉起來。
烈日當空,陽光從百葉窗簾縫隙透進來,在兩人身上打出斑駁陸離的光影痕跡。
“徐二,天堂跟地獄之間,還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