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扣弦言盡於此,她不敢再往下講,親了親邵恩緊繃的喉結。
“約定的時候說好了,可動手到一半的時候,有人反悔了,所以張敏死的時候無怨無悔,沒有喊叫,也沒有掙扎,僅僅是在向自己的神懺悔、禱告些什麼。”邵恩接著徐扣弦的思路說下去。
非常可怕的猜測,可徐扣弦跟邵恩卻思路神同步的想到了這裡。
首先,劉斌是個入行四五年的訴訟律師,雖然算不上出名,可總算是通讀法典跟案例。
在不少懸疑電影裡,高智商罪犯都有辦法成功脫罪,劉斌作為一個法律工作者,有最起碼的法律常識,不應該犯這種常識性的錯誤。
其次,劉斌固執的有些出人意料了。
透過在過去大十幾年的相處,邵恩對劉斌的瞭解匪淺,劉斌絕對不是那種油鹽不進,一根筋到底的人。
相反他總是異常的和善謙虛,師友對他的評價也非常不錯。
這樣一個人,殺人之後自首,氣走了三個代理律師,堅持要自己打自辯。
實在是有違常理。
專業人士都還在睡夢中,律師們多想亦無用。
冬日黑夜長久,雪夜烏雲壓城,更是不見天地。
“睡會吧。”邵恩喉結滾動,哄著徐扣弦。
徐扣弦晃了下小腦袋,粉唇張和,“邵恩大哥哥,我腦殼疼,睡不著,要邵恩大哥哥親親才行。”
邵恩抿唇笑了下,唇角弧線上揚,修長的手指抬起徐扣弦的下頜,湊近親上去。
不是淺嘗輒止的輕吻。
而是狂風掠奪般的吻,唇舌相依,再探入,咖啡味在口腔裡攪動。
深邃的眸裡映著徐扣弦緋紅的臉頰,邵恩就這樣看著徐扣弦,單是看著,徐扣弦就心癢。
有無數根羽毛劃過心尖,掃開附蒙在心頭的冰霜。
他就只是看了她一眼,心頭冰雪瞬息消融。
邵恩指尖纏著著徐扣弦垂下的碎髮,一圈又一圈,繞指柔。
……
本來襯衫釦子就被徐扣弦不安分的解的差不多了,膝上型電腦跟案卷都被隨手扔在桌上。
世事多擾心,還不如遵從動物本能去放縱一下,累到安眠。
白雪無聲,撲在玻璃窗上,結了整窗六角冰花,映著一室光潔,肌膚白皙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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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風停雪歇,日光破雲而出。
律所是獨棟,昨夜情.欲來的突然,晚上沒拉窗簾,所幸床離窗戶很遠。
即便如此,徐扣弦還是被陽光照射打醒的。
極為罕見的,邵恩還沒醒,徐扣弦被他摟的緊,兩個人貼的嚴絲合縫,厚冬被被捲成一團,壓在身下。
邵恩基本上每天都能看見徐扣弦的睡顏。
而徐扣弦是第一次看見邵恩的睡顏,身邊長得好看的太多了,但每一分每一毫都這樣戳中自己心窩的不多。
昨夜運動激烈,完了之後邵恩把人抱著衝乾淨,徐扣弦混混沌沌的,就記得有人溫柔的把自己的頭髮吹乾了。
邵恩應該是沒顧得上給自己吹,頭髮凌亂的貼在額間。
她使壞,趁著邵恩沒醒,用嘴唇剝開碎髮,從額頭開始吻下去。
徐扣弦的唇吻過他飽滿額頭,到劍眉、為了防止邵恩醒來,略過了眼睛,伸舌頭在他鼻尖點了點,然後移動到緊抿的薄唇。
結果在吻到唇的時候忽然被邵恩伸出的舌頭捲進去,徐扣弦睜著眼看自己被咬。
對的,被咬。
邵恩輕輕的咬了下徐扣弦的舌尖,然後又捲舌舔了舔。
徐扣弦怒視邵恩,但也就一瞬,她立刻變了臉,眉眼低垂,表現出被欺負時候的楚楚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