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抽身之前,徐扣弦做壞的用力一夾,邵恩本來就沒比她好到哪裡去,眼裡微泛著紅。
“你別鬧。”他啞著聲看懷裡人,不太好過。
徐扣弦抽了下鼻子,眼角是因為某些不可抗力而嗆出的淚,還掛著。
一副泫然欲泣的可人模樣,軟聲講,“我偏要。”
“不太好。”邵恩勸阻。
“哪裡不好?”徐扣弦反問。
“吃藥不好。”邵恩答,說話時候聲音帶著顫。
“那生下來。”徐扣弦繼續用力。
……
才停下來的雪,忽然又飄了起來,細雪無聲,籠了一地霜降,北風呼嘯,扯枯木沙響。
室內暖氣燒的熱,邵恩更熱,額頭是一層細密的薄汗,他伏在她纖弱肩頭,把一切都給她,徐扣弦全然接下。
又來一次。
到底是兩人都紅了眼。
既然這人世如此,那就共沉淪吧。
****
她被他抱著,去狹小的浴室裡沖洗,說一千道一萬都是辦公室,衛生間沒浴缸。
徐扣弦腿軟,全程像只滑膩的小泥鰍,貼附著他,任由他舉著花灑錯捏拿圓。
裹著被子睡醒的時候,內屋裡沒人,厚窗簾被拉上了,室內無光,分不清日夜。
衣物都撿起來疊好了放在枕邊,徐扣弦拎了裙子把自己罩起來,穿床邊放好的拖鞋推門去找邵恩。
邵恩穿著襯衫坐在書桌前,桌上散亂的擺著很多檔案,釦子只扣了下襬的幾顆,敞開處還有徐扣弦作惡的紅痕,指尖是星火點點。
寒冬,邵恩開著窗抽菸散味,書房裡冷的驚人。
望見徐扣弦,邵恩皺了下眉,立刻掐了煙去抬手關窗,怕凍著她。
徐扣弦這才確定時間,天色已經全暗了,外面是燈火通明,自己睡了很久。
她站在原處沒動,邵恩已經起身,接了杯水衝她走來,低聲道,“渴不渴?”
一語雙關,徐扣弦面如火燒,她瞪了他一眼,接了杯子,一股腦兒的喝光。
“你冷不冷?”徐扣弦揚眉反問,她明白邵恩心煩,可冬天穿單衣抽事後煙這種事,是會生病的,她擔心。
邵恩抿唇,把自家小姑娘摟進懷抱裡,“冷,所以給我抱會兒,取個暖吧。”
“好。”徐扣弦反手抱他,用臉頰蹭了蹭他的胸膛,去感受他心頭炙熱。
邵恩是真的心亂如麻,兩分是金月,三分是自己親生父母,剩下五分都因為徐扣弦那句,“那生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