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上,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是怎麼知道的?”徐扣弦不可思議道。
“……”邵恩微嘆了口氣,開口承認,“因為我餵過。”
“你倒是挺有愛心的。”徐扣弦笑著回。
邵恩挑眉看她,“沒有愛心,誰會酒吧撿到只小野貓?”
這話題就很難聊了,徐扣弦選擇閉嘴,空氣一時安靜下來。
一男一女,一站一坐。
紅糖姜水,冰啤酒罐。
邵恩把電腦放在膝上,低頭打字,徐扣弦站著刷手機,偶爾抿兩口紅糖姜水。
她的確是不會痛經,但取而代之的是胸部脹痛跟頗為明顯的腰痠。
今夜烏雲密佈,天空昏沉沉的,莫名的讓人感覺壓抑。
深秋時節的夜裡,總是有呼嘯北風猛烈的颳著,徐扣弦背靠著玻璃窗,身後就是風聲冽冽。
才十點出頭,還遠不到都市青年男女們魂歸夢鄉的時間。
邵恩工作的時候永遠認真,不受外界分號干擾,眉眼低垂的盯著筆記本螢幕,不時的翻動左手邊的卷宗。
房間裡開了空調,熱氣從內屋湧進陽臺,在玻璃上蒙了層薄薄的白霧。
“徐二。”邵恩倏爾把視線從筆記本螢幕上移開,輕聲喚她小名。
徐扣弦抬頭望過去,不解問,“你忙完了?”
邵恩搖了搖頭,合上膝上型電腦,指骨彎曲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說道,“沒有,只是忽然想要喊喊你。”
從前一個人習慣了,沒跟什麼人一起過,現在怕冷落了你。
怕掌握不好分寸,讓你覺得我沒有那麼喜歡你。
喜歡跟愛是種讓人潛移默化發生改變的感情,它讓狂妄肆意者變得謙遜謹慎,讓冷清矜持者變得熱情似火,懦弱無能者因愛手持利刃,強硬掠奪者因愛放下屠刀。
這種奇妙的感情往往伴隨著強烈的反差跟快感,也因而讓人慾罷不能。
“邵恩。”徐扣弦也喊他名字,聲音清脆悅耳,朝氣十足,讓邵恩無端想起拉斯維加斯初初遇見她那天。
“嗯?”邵恩回了單音節。
“我給你講個故事好不好。”徐扣弦問他。
“你講。”邵恩答,下意識的想點只煙提神醒腦,抬眸望見徐扣弦,就又收回了手。
剛剛嫌外面冷,關了窗,現在密閉空間裡待著,不想讓她吸二手菸。
徐扣弦注意到邵恩的動作,挑了下唇角。
“很久很久以前,有個法律系的女學生,愛上了同校的學長。”徐扣弦啟口道。
見邵恩眉心微蹙,徐扣弦趕緊擺擺手解釋道,“不是我跟吳賢的故事,我又沒病,跟你講我跟他做什麼?缺心眼?”
“……那你說。”眉心舒展開來,邵恩抿了口冰啤酒,背靠著躺椅半躺下,神色放鬆,不再打斷她。
“女學生出身知識份子家庭,而學長是個富二代,兩家的經濟條件有云泥之別。但年輕時候喜歡一個人的心,是不會因為差異而退縮的。”徐扣弦緩緩道,聲音輕柔,淌在靜夜裡。
“況且女學生是長得很好看的那種女生,用那時候的話講,上門說親的踩破了門檻,其中也不乏權貴之流吧。可女學生心繫學長,女追男到底還是容易一點兒。最後女學生如願以償的跟學長在一起了,男方家裡雖然有錢,可也不是封建喜歡看門第的人,相反對女學生非常滿意,兩人剛畢業就結了婚。十里紅妝,光是喜餅發了三條長街,成了一時佳話。”
“後來一個進了公檢法,另一個做了訴訟律師,都立志為了中國法律事業添磚加瓦。起初幾年很幸福,女學生頭胎懷的就是男孩子,二胎懷了女孩子,學長業務能力極佳,事業蒸蒸日上,沒多久就升了中級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