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都沒了,回去睡吧。”
徐扣弦扁嘴,委屈巴巴的看邵恩,“你欺負人。”
“嗯,我就欺負你了。”邵恩垂眸笑著答,鬧了半天,總算把人哄回去。
徐扣弦不太高興,慢慢往次臥移動,還沒走到次臥門口,就覺得胃裡攪起勁來,晚上她就吃了兩口菜,還喝了大半瓶高度白酒。她本身酒量尚可,還不至於喝吐,問題出在剛剛那小半聽冰啤酒上。
白酒混啤酒喝,深水炸彈。
她彎腰捂著胃,胃裡翻江倒海,快速往衛生間衝。
邵恩背對著她,本以為是小姑娘忽然尿急想上廁所,也沒多想。回陽臺又改了兩頁文件,才發現徐扣弦還沒出來。
他走近衛生間,徐扣弦沒把門扣上,磨砂玻璃門半掩著,燈影扯著一團半跪的黑影。
邵恩眸色一沉,扯開門。
徐扣弦扶在浴缸邊緣,垂頭不停的乾嘔,她胃裡沒什麼東西,開始還能吐出酸水,現在就只噁心反胃還吐不出。
邵恩見狀,連忙湊過去撫她的背,又拿手掌去貼徐扣弦的額頭。
燙的驚人。
“媽的。”邵恩罵了自己一句,是他誤以為徐扣弦酒醉才臉紅,沒想過是燒的。
兩個小時前才費勁巴力把徐扣弦的衣服換了,現在又妄圖給她穿回去。
徐扣弦燒的渾身無力,整個人都軟趴趴的,搭在邵恩不肯鬆手,邵恩扶著她哄了幾遍,還是放棄了,找了件厚實的連帽衛衣給她套身上,餵了幾口水,直接抱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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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點,電話鈴聲向催命一樣響起,歲今穿著白大褂從門外匆匆進屋,手裡端著碗□□香辣紅燒牛肉麵,叉子別在蓋上。
掃了眼來電人,歲今舉起手機,“有事就說。”
“你今天值班嗎?”邵恩已經坐在車裡,車子駛出車庫,用藍芽通話。
“在呢,你病了?”歲今拿叉子把麵餅戳到底下,頭一歪,電話夾在肩頭,雙手撕著調料包。
“十五分鐘就到,開個單間,下來接我。”邵恩簡明扼要。
“成。”歲今也乾脆答,攪了幾下面,沒來得及太泡開就往急著往嘴裡送,吃了兩口就端著碗一併撇到了垃圾桶裡,下樓給邵恩,邵大爺開病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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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路燈投射在道路兩側的樹木上,打下斑駁陸離的樹影,遠處突然有明亮的車燈打破橫斜樹影。
徐扣弦捂著胃蜷縮在副駕駛上,面如紙色。
跑車急速行駛在凌晨空曠的道路上,一路近乎都暢通無阻,平常二十多分鐘的路,邵恩只用了十分鐘就開到了。
代價是邵恩連闖三個紅燈,連扣十八分,扣到要去學一星期道路交通安全法規再重考科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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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今推了個輪椅等在醫院門口,半倚著輪椅玩手機遊戲——開心消消樂,剛過了一關,門外就有車燈晃過,掃了一眼車型,歲今連忙推著輪椅迎上去。
醫院正門口沒法停車,邵恩把燒的迷糊的徐扣弦從副駕駛抱到輪椅上,又轉身回了駕駛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