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樂了。
徐扣弦擺擺手,“那不一樣,我可菜了,而且我北京戶口來著。”
“就還行吧。”邵恩聳了聳肩,“歲今也是差不多十七歲就考上了北大協和。”
“……你家智商都這樣?”徐扣弦托腮沉思道。
“也許你可以試試我們的孩子能不能十四歲考上北大協和醫學院。”邵恩笑笑道。
這話題就沒什麼辦法往下扯了,徐扣弦往回找重點,“為什麼說你是被迫跳的?”
邵恩本來就沒想過要隱瞞徐扣弦些什麼,他坦白道,“從前我媽跟我說我八五年的,我就信了,所以就按部就班以為自己那麼大,就那麼唸的。”
“你媽有毒吧?”徐扣弦有些不可思議,“為了把你培養成天才,就這麼騙你的?”
邵恩自嘲的扯了下唇角,“她是真的挺毒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一語雙關,既說了所謂的“親生母親”,又說了真正有血緣關係的母親。
還真的都挺有毒的。
徐扣弦蹭到邵恩坐的那側,跪坐下來,伸出手,拍了拍邵恩的頭,“這麼多年,真是辛苦你了啊。”
“那麼小就那麼努力讀書,還被媽媽騙。”徐扣弦攬著邵恩的脖子,輕聲在他耳邊呢喃,“好在都過去了。”
“其實沒什麼的。”邵恩低頭,額頭貼著徐扣弦的,四目相對,他沉聲道,“我以前生活的環境不太好。”
邵恩頓了下,“應該說非常差吧,學習是唯一的機會跟跳板。”
他跟徐扣弦從前真真正正是兩個世界的人,徐扣弦少時也並不是上不去北大清華,而是隨心所欲的讀了法律最優選,中國政法校友遍佈整個北京公檢法跟律師圈,在世界律政界也都喊得出名字。
徐扣弦在耶魯讀llm的時候,有歐美同學問她本科哪裡讀的,報完母校名字以後,也都會有人豎起大拇指說一句,“哦,中國政法啊。”
影響程度可見一斑,別的孩子成績好糾結讀清華還是北大,徐扣弦就沒用這種想法,隨性就好。
讀書從都不是徐扣弦的出路,可那是邵恩唯一的出路。
時至今日,邵恩都能想起小時候,土路上下過雨後,泛上來清新的泥土氣息,可腳踩下去沾起泥濘的矛盾。
徐扣弦垂下頭,窩在他脖頸處貼著,悶聲道,“那我跟你保證哦,以後我肯定不會騙你的。”
“你怎麼這麼可愛的呀?”邵恩被她逗笑了,他張開雙臂把徐扣弦抱到自己懷裡,“其實我小時候就知道,跳板可以幫助到的人真的不太多,高考是千軍萬馬闖獨木橋,多數人都是被辜負的那個。”
“就算讀書一直很努力用功,因為地域差異不同,教育水平不同,錄取分配不同,也終歸是件不那麼公平公正的事情。話又說回來了,名校畢業就一定能夠有很好的以後嗎,未必吧。”
“我如果沒遇到應謹言跟應慎行,可能還只是剛剛成為小有名氣的訴訟律師,或者已經因為生活困頓撐不下去而做非訴、行政之類的了。”
邵恩繼續講,徐扣弦就埋在他頸上,被他摟在懷裡安靜的聽。
“我僥倖得到了很好的機會,被很有能力的人賞識,才走到了今天,可就算走不到今天,我也沒有任何怨言。”
“我本來就對這個世界沒什麼特別的期待。”
“可是人世間有些苦,吃的時候是心甘情願的,明知這條路遍佈了荊棘,還是想闖一闖。因為人這種生物,總是好賭的,想賭一賭,盡了全力以後,能不能從僧多粥少的命運手裡,爭取的到那顆最為甜蜜的糖。
徐扣弦微微抬頭看他,男人的下頜線緊繃著,說話時候喉結湧動,她柔聲說,“邵恩,你怎麼這麼好呀。”
“現在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