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不需要親身知道。”
徐扣弦聞言也笑了,把沒抽幾口的煙扔掉踩滅,抱拳答道,“那就借邵律你吉言了。”
她從來沒因為兩人發生過關係而刻意迴避邵恩半分,但分寸感跟疏離感縈在她周身,揮之不去,最直接的體現就在於,再見面後,她永遠都喊“邵律”。
偶爾喊聲看似在撒嬌的“師父父。”
也不過是玩笑話而已。
對於徐扣弦的這份“冷淡”,邵恩在清楚不過,像是他們這種人,理性永遠在壓制感性,且感性永不可能翻盤成功。
“賣|淫|嫖|娼的事情在治安處理條款66條,情節較輕,5日以下拘留500以下罰款,情節嚴重也不過5-15日拘留,5000以下罰款。”邵恩又燃了一隻煙,徐徐道來,“可這是北京,天子腳下,根據93年的《賣|淫|嫖|娼人員收容教育辦法》,萬一這事兒坐實了,半年到二年收容教育沒得跑,且因為是行政處罰,沒辦法取保候審。”
“所以他們一定會竭力否認的。”徐扣弦接了話茬,繼續說下去,“在分開做筆錄的時候,兩方都會力證跟對方是情人關係,保持了長久關係,雙方所說資訊核對無誤警方會做完筆錄放人。這時候讓當事人提出離婚訴訟,去法院申請調取筆錄做證據,按法律規定,國家依職權所作的公文書證內容應當推定為真實。”
“板上釘釘,洗白無望。承認賣|淫|嫖|娼是身敗名裂,蹲收容所,否認的話依然是過錯方,你來做訴訟的話,結果是淨身出戶同樣身敗名裂。”
“邵律果然名不虛傳,實在是高。”徐扣弦象徵性的鼓了個掌。
她的推論跟邵恩的做法不差分毫,極聰明。邵恩垂眸看她,小姑娘正眉飛色舞的描繪著渣男的下場,終於開心了一點兒。
邵恩鬆了口氣,淡淡道,“畢竟不能辜負收你的高價學費吧。”
“……”徐扣弦不說話,頓了半天才試探道,“我最近是真的手頭緊,沒錢付給你。”
夏夜晚風仍帶著熱度,蹭過徐扣弦的臉頰,撩動額前碎髮,在一片的風溫柔裡。
徐扣弦聽見邵恩說,“那就先欠著吧。”
未等徐扣弦開口,就又聽見邵恩自嘲道,“還是在徐小姐心裡,我長得就那麼不像好人?”
徐扣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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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警車鳴笛呼嘯駛近,三名民警下車快步進入酒店,邵恩跟徐扣弦也信步回到酒店大堂。
樓上開房的野鴛鴦被警察帶下來的時候還衣冠不整,大聲嘟囔著,“我沒有,我這是跟我女/男朋友開的房,我們合法的。”
女畫家就站在酒店大堂靠近門口,最顯眼的地方,扶著徐扣弦的肩頭固定住自己,看了枕邊人一眼。
出軌男見到正氏立刻住口,只剩下小三披頭散髮仍舊在大聲吆喝,吸引了旁人側目。
出軌男突然用力掙扎開兩個警察的桎梏,跪倒在女畫家面前,額頭朝地磕下去,高聲哀求道,“婉婉,我知道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全都是這個女人勾引我的。”
小三似乎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反轉震驚了,時間在這一刻忽然凝結,下一秒尖銳的女聲震動鼓膜,“張凌,你個王八蛋,你特麼死全家。”
徐扣弦明顯感覺到了扶著自己肩頭的手越來越沉,突然腰間受力,徐扣弦低頭,望見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回過神來,她已經被邵恩攏到了身旁。
女畫家失去了徐扣弦這個支柱,搖晃了兩下身型,才開口,聲音不大,但此刻酒店大堂內萬籟俱寂,針落可聞,“張凌,當年我不惜忤逆父母,離家出走也要下嫁於你,過往十年裡,我為你生兒育女,生產時候大出血險些送命,只因你想要個兒子。畢業以後你未曾工作過一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