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了八萬人民幣,他忍不住回頭再問。
“那個……”平日裡講相聲的孫慶突然詞窮,“師父,你給我這八萬,算是遣散費嗎?”
邵恩無端被打斷,如今正在氣頭上,他冷眼睨了孫慶下,吐了句,“你就沒點自知之明瞭啊?你還值八萬遣散費?我讓你拿錢回家過個好年,別整的進城務工半分錢都沒往家裡拿,搞得就跟我多刻薄你一樣。”
邵恩這話說的毒,可本意是好的啊!
孫慶從心底裡意會了,眼瞅著他就準備淚眼汪汪的再來段感謝詞了。
而徐扣弦小手還在不安分的向下遊動,女孩子在某些方面跟男孩子不太一樣,徐扣弦倒是不緊不慢的折騰,親吻之後的呼吸急促已然平復了下來。
而反觀邵恩就急的冒火。
“拿錢快滾,明天你就買票回家過年,十五我看不見你回來上班,就報警說你攜工作款私逃,把你抓回來給我打工還錢。”邵恩恨的咬牙切齒,如果不是身上掛著徐扣弦小可愛,他可能就親自起來把孫慶推出去了。
這回孫慶非常貼心的滾了出去,出去之後還下樓拿了張a4紙,從前臺借了個大號記號筆。
寫了張,“請勿打擾”回樓上直接貼在了邵恩辦公室門口。
午休時間,孫慶因為他的猶豫不決捱了頓罵,並且收穫年終獎八萬。
徐扣弦因為……她剛剛過分猖狂,被按在辦公室的臥室裡弄的腰痠背痛。
徐扣弦永不服輸!
為了打擊報復,她在邵恩接起工作電話的時候俯身用嘴掌握著他的,初時此類技巧是為了取悅他。
後來漸漸嫻熟,便是為了愉悅自己了。徐扣弦喜歡看邵恩因面色薄紅,兩鬢細密汗珠,明明想低聲喘,可通話時候還是得剋制不已,一本正經的拿冷清聲線講話的樣子。
但徐扣弦沒想過邵恩這個工作電話的時間,太長了,長到她兩頰酸澀,想要起身離開,卻被邵恩單手撫著頭按下去。
天作孽,猶可違。
自作孽,不可活。
一襲風雪罩暖室,春意正當時。
“還鬧不鬧了?”邵恩伸手,讓她吐在手心,隨意抓了團紙巾蹭乾淨,吻上去親她。
徐扣弦仰頭,黑眸浸過水,喉嚨還是澀的冒煙。
看的邵恩喉結滾動,他伸長手臂勾水杯,含了口水,再透過吻全渡給她。
水流潤過喉嚨裡,徐扣弦終於舒服了一點兒,像只小奶貓一樣,蹭了蹭邵恩的臉,小聲問他,“那你喜歡嗎?”
喜歡我這種玩鬧的方式嗎?
面對這種直擊靈魂的深處的問題,邵恩很難瞞著良心回應,所以他點了下頭。
“那我是還會鬧的哦。”徐扣弦軟聲回,最後這個哦又被邵恩的唇齒吞下。
我愛你,只要你喜歡就好。
今天午休時間被無止境的扯長了些。
“孫慶的實習期過了,也該準備考試了,你來做我的助理實習律師好不好?”邵恩摟著她低聲勸誘,“反正你總是要學著做訴訟的,那不如跟我學。”
之前父親在飯桌上說過會提前退休,潛臺詞就意味著徐扣弦很快有機會成為訴訟律師。
她怎麼可能不心動,那是多年塵封的舊夢。
在夢想有機會實現的時候,人總會猶豫,生活于徐扣弦,就像是潘多拉魔盒一般的存在。
永遠是借一還一。
小時候是要風得風,但沒有父母在身邊萬般寵愛。
長大後是花錢如流水,所有的物質需求都能被滿足,可做不了喜歡的工作。
現在擁著邵恩,家長認可,親朋好友都在。
恨意讓人逆境中發奮圖強,愛意使人溫暾懈怠,滿足沉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