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省省吧,我是才進組,所以拿了所有檔案看,你那份工作報告怕是其他同事還沒來得及查閱。另外,都是一組人,我本來是想幫你改完就算了的。”
忽然有聲音小聲嘟囔起來,“上次高筠的文書我也主動幫她改了。”
立刻有不同的聲音也說,“我也是,上次跟她一組的時候,我幫她更正了,我還特地提醒她了呢。”
牆倒眾人推,也不過如此。
高筠臉色發白,渾身顫抖,手足無措之間辯解說,“我已經很努力。”
“朋友,你知道嗎,極大多數情況下,輸家都喜歡說自己盡力了。”徐扣弦搖搖頭,替高筠總結道,“我能力不足,所以同事活該幫我背鍋,你是這個意思對吧。”
被接二連三的嘲諷,高筠紅了眼眶,默不作聲。
此刻徐扣弦倚著桌子一角,站的隨性,頭髮捋在一側,臉上寫滿了因為通宵達旦而留下的疲憊,氣色極差。
反觀高筠,雖說淚眼婆娑,可化了妝,紅唇明豔刺眼。
高筠看向好友蘇希,像是在求助,可蘇希飛快的別過臉,不去看她。
學法的都習慣了講道理,通宵加班的人被絲毫不用心的人惡意中傷,不打臉當包子才是活見鬼。
再加上高筠實在是不會講話,這種場面下,沒人會背離群體,去同情高筠。
“你是一名律師,你不能犯錯,這個職業不比其他,你犯了錯,就是板上釘釘,沒有人會去包容你,原諒你。”
從業之初,大家都被老師這樣告誡過。
徐扣弦的話講完,整個大廳就又歸於安靜,只有高筠的啜泣聲斷斷續續。
半響後邵恩揉了揉太陽穴,語氣不耐煩,“差不多就算了,加害者還真拿自己當受害者了?哪根蔥啊,這社會不相信眼淚,跟徐扣弦道個歉把工作交接完,自己提交辭職信吧。”
說完邵恩就轉身上樓,吃瓜小助理孫慶緊跟其後,孫慶三步一回頭,總覺得徐扣弦有些眼熟。
徐扣弦依舊杵在原處沒動,高筠抬眼惡狠狠的瞪她,“你還不走?”
徐扣弦打了個哈欠,眼神不屑,“等你跟我道歉呢。”
“對不起。”高筠聲音尖銳。
“以後可做個人吧。”徐扣弦扔下這麼句譏諷到極致的話,轉身回到自己工位上補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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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扣弦小睡了會就被叫醒,她沒什麼起床氣,睜眼看見湯凝舉著手機,面上含笑,指著外賣介面問她,“快訂飯了,我們平時都是一起訂的,今天吃這家,你看看有什麼想吃的?”
突如其來的善意。
高筠的工位上已經沒了人。
自己點了好幾天外賣的徐扣弦隨便指了一個石鍋拌飯,回了一個微笑,“那就這個吧。”
“好的。”湯凝歡快回道,抱著手機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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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午飯後是午休時間,徐扣弦上樓,敲響了邵恩辦公室的門。
孫慶見來人是徐扣弦,十分知趣的藉口說自己去買喝的,飛速撤離現場,還不忘隨手帶門。
邵恩顯然是剛吃完飯,外賣盒還堆在桌上沒來得及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