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啊,徐扣弦是我親妹兒,邵恩是我親妹夫,也是咱們公司法律顧問,今兒有人找我親妹麻煩,我妹夫上去解決了。但你們都給我精神點,長點眼力勁。”
“三樓監控給我盯著點,發現我妹夫吃虧了,就衝上去幫著把人按住,咱們酒店,現在就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了。我這麼大一個人了,要是讓我妹跟我家酒店受了欺負,我就沒臉活了,我活不了,你們也別想好好過,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的。”
眾人俱是沉默,“……”
大堂經理抽了抽嘴角,她早就聽上層講過,舊老總的兒子是個敗家子,腦子也不太好使,就是百聞當真不如一見。
還真沒想過有這麼不好使。
“我爸從小就教育我,遇上事不能怕事。你們放心,今天出了事算我的,我上面下面都有人,這個月雙倍工資,我去通知財務啊。”鄧浩峰翹著二郎腿喋喋不休。
大堂經理就已經自作主張的按了靜音,拍了拍手,喚還在懵逼的眾人回神,她是個四十出頭的幹練女強人,一步一步爬到大堂經理的位置。
聲音洪亮,“大家都給我打起十二分精神,上面兩個都是舉足輕重的主,在這裡出了事,你們都擔不起責任,這個月雙倍工資,也都聽明白了吧。”
說多的沒用,錢到位就行。
當保安的都摸了摸身後的電棍,躍躍欲試。
樓下準備萬全,大堂經理攜保安隊長目不轉睛的看著三樓監控,三四個保安就蹲在三樓電梯口抽菸。
小前臺面前擺著兩個手機,螢幕上分別是,110,跟120,還在思量用不用加個119,萬一放火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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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是單方面碾壓,邵恩左手提著刀,右手握拳,青筋必露,一拳一拳的砸在錢隆的胸口跟臉上。
錢隆倒是想反抗。
可人家拿了個殺豬刀,他空手白刃,還下巴生疼,講不出話,服軟認錯都沒得演,還反抗個屁啊。
識時務者為俊傑,錢隆想得開,自己調戲人家物件,沒成想碰了個不能招惹的主。
人家找上門來打自己幾拳洩個憤,也正常。
只要不反抗認栽,總不會真的見血,可錢隆顯然不知道邵恩是什麼人。
邵恩就冷著眼,緊抿著薄唇,沒說過話。
他一拳又一拳的打上去,到錢隆唇角滲血,肋骨生疼,耳朵嗡鳴,也沒有停手的意思。
這一面的邵恩,徐扣弦也第一次見。
她看他冷清慣了,畢竟就算是面對毀了自己人生二十年的金月,邵恩也只是把人送進警局,交由法律來處理。
起初她只是墊腳坐在桌子上,安靜的看著這一切。
直到邵恩打紅了眼,舉起了左手的刀,她才跳下桌子。
“你…瘋了……嗎!”錢隆強忍著劇痛,含糊不清的嘶吼出幾個音節。
邵恩沒瘋,不光沒瘋,他還清醒的很。
滔滔歲月從來都沒有磨平過他的稜角,只是他自己掩藏了起來而已。
被拐賣、被欺騙、被拋棄。
時間久了,他都能夠接受,可邵恩無法接受任何人做出傷害徐扣弦的舉動。
在徐扣弦的事情上,邵恩睚眥必報。
來時他就買了把刀。
邵恩啐了口吐沫,吐在錢隆臉上,開刃的刀從左手換到慣用的右手,左手捏著錢隆的肩膀,把快癱軟到地上的錢隆提起來。
刀刃離胸口不足半公分,徐扣弦不語,負手立在邵恩身後,毫無阻止的意思。
“你特麼的給我聽清楚了,老子是徐扣弦男人,讓你死的明白點。”聲音低啞,被戾氣浸過,聽著極駭人。
錢隆顫抖著,雙手擺動,又緊張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