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2 / 3)

“有事情給我打電話,掛了。”徐止忽然慌了神,說完就真的掛了。

忙音從耳機裡傳來,徐扣弦又在原處呆了會兒,才搓了搓凍到通紅的手,往車上走。

發動車子之前,徐扣弦給邵恩發了條訊息:[我這邊估計還有十幾分鍾就能結束往家走了,你做好飯了嗎!]

她一直都是這樣,對親近的人報喜不報憂,連時間都喜歡預留出一些來,以做別的打算。

邵恩回她的是一張圖片。

圖片上是一個九寸的榴蓮千層,切了一個三角,高度不低,是真用了心,壓的很實,千層皮之間的距離很窄,估計耗費的餅皮不少,表面還噴了一層焦糖。

徐扣弦:[你是烙了多少張餅皮啊??]

邵恩:[不太多,二十張。]

徐扣弦沒什麼話講了:[你知道網紅的lady m多少層嗎?]

邵恩:[願聞其詳。]

徐扣弦:[不太巧,也是二十層。]

邵恩樂了:[應謹言讓我烙個三十層來著,可惜我不太熟練,烙廢了很多,沒那麼多面粉了。]

徐扣弦:[……其實lady m也只賣七八十一塊,應謹言那是奔著三百一個切角賣的,你跟她學,死得快。]

邵恩:[我死不死無所謂,你喜歡就好,我在家等你。]

徐扣弦:[好。]

約客戶的飯店跟邵恩家南轅北轍,北京的八點鐘也還是堵著,徐扣弦坐在車裡,飛雪撲打在車窗上,晶瑩剔透。

心緒隨雪紛飛,等紅燈的功夫,徐扣弦想的是,如果今天來的不是自己,而是湯凝本人,會怎麼樣?

她這輩子恣意放縱慣了,但從資本角度講,就少有人能在她這裡壓迫到半分。

可如果是普通人呢?對上無能為力抵抗的資本或權勢強壓,又該如何自處呢。

忍氣吞聲?還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車流如龍,被一個紅燈僵持在道路以北,徐扣弦想起小時候看到的一個特大持械殺人的案子。

村民承包了煤礦,乾的有聲有色,但因為沒能給村支書跟村長上供,被強行關了煤礦。

村名聯合被欺壓的工人一起找到了村長夥同煤礦長貪汙五百多萬的證據,簽名告狀的一共有一百五十多人,可上告無門,村民被村長派人在家門口用鐵釺劈打,多虧了弟弟趕過來才撿回了一條命,村民進醫院縫了十幾針才出院。

村民甚至不敢讓自己的子女回村裡,生怕遭到村長的打擊報復,村民連著告了八個月都沒結果,每日家門外都有陌生男人拿著東西轉悠,看家護院的大黃狗成夜叫吠。

世人關注到這個案子的契機,在村民黑市|買|槍,屠戮了村長跟村支書全家十二口人開始。

“我知道我殺了人,我給人家賠命。可我不能放過他們家任何一個人,我如果不殺了他的兒子、女兒,以後他們會去欺負我的娃。”

事發以後整個村落隱瞞事實,制止上訴的村官都被徹查,可逝去的生命跟村民被剝奪的政治權利再也無法尋回。

面對欺行霸市,魚肉鄉里者,村民努力過走法律途徑,但無果,自己差點被在家門口殺死,也僅僅是以鄰里糾紛草草了事。

最終的最終,村民選擇了以暴制暴,以眼還眼,匹夫一怒血濺五步。

然後呢?沒有然後了。

大雪覆蓋結冰,嫩芽在冰層一下蓄勢待發。

隔年春,村裡的麥子發了芽,該忘的,就會被忘個一乾二淨。

就像是那些強拆的老房子,裡面葬了多少血淚,再來年建成開盤時候,綵帶揚了十里長街,排隊領號叫賣。

無論出於任何原因理由,徐扣弦都不認為有人有資格去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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