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家老爺子開價太低了,你是我此生摯愛,必須得加錢。”
“加多少合適?”徐扣弦笑著問。
“價值連城才合適。”邵恩順著徐扣弦的開頭,開啟成語接龍模式。
都是能說會道,不服輸的主。
“城府深沉。”徐扣弦接腔。
“沉魚落雁。”邵恩秒答。
“雁序之情!”徐扣弦繼續。
雪勢漸小,樓下人工湖的湖面上覆了厚實的冰層,唯一沒被冰封的放水口處積聚了許多草魚,吐著泡泡。
邵恩清了下嗓子,“情有獨鍾。”
“鐘意你啊。”徐扣絃聲音明快悅耳,心情大好,剛才的陰霾一掃而空。
成語接龍小遊戲就此結束。
後半夜是暖被簇擁,細密薄汗蒙在鬢角眉間,他吮過她精緻的蝴蝶骨,一路向下。
……
最能讓成年人放空自我的發.洩方式,莫過於此。
做的太過火的後果就是直接導致了徐扣弦第二天起晚了。
週末兩人都沒定鬧鐘,邵恩生物鐘準時,早八點睜的眼。
可邵恩也真沒大度到把睡的正香的小可愛叫起來,去拒絕其他男人,他做完早飯,出門辦事之前,還貼心的把徐扣弦的手機靜了一波音。
徐扣弦自然醒的時候,臥室牆上滴滴答答的掛鐘已然劃完大半個弧度。
睡的太多,頭昏腦脹,徐扣弦眯著眼睛去瞅時間,十二點四十七。
邵恩已經不在了,手機擺在客廳茶几上,解鎖以後螢幕上有四通未備註人打來的電話。
反正遲都遲了,也不差一時半會了,徐扣弦巴不得給對方留下的印象差到姥姥家呢。
她伸了個懶腰,手機放了首輕快的鋼琴曲,回到餐桌上,慢條斯理的把邵恩給自己留的單人份早餐全部解決。
然後才發了個簡訊過去,全然不用心的敷衍。
徐扣弦:[不好意思啊,我才睡醒,我現在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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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隆那邊已經急的快炸了鍋,這富家千金好不容易約了自己,結果離約定時間都過了兩個點了,人沒到就算了,連個信都沒有,電話還一直打不通。
錢隆甚至懷疑是這富家千金耍著自己玩,茶水從滾燙放到涼透。
服務生主動又添了新的,涼到第三回 的時候,錢隆沉不住氣給徐老爺子去了個電話。
電話忙音響了半分鐘,徐老爺子才接,上來就乾巴巴的兩個字,“有事?”
“那個,爺爺,您孫女兒今天約了我吃飯,約的十一點,但她現在還沒來。”明明是徐扣弦遲到,反而是錢隆告狀沒了底氣。
“你喊誰爺爺呢?”徐老爺子聽著氣就不打一出來,“沒來等著,是不是個男人?等女人不是你該做的嗎?”
問完徐老爺子就把電話給掛了,錢隆惹了一肚子氣,可他也不敢再問,更不敢走開。
拜邵恩所賜,徐扣弦鎖骨跟纖弱脖頸上佈滿了紅痕,在穿件高領遮掩和直接套連衣裙之間,徐扣弦果斷的選擇了後者。
雖然沒化妝,但到底洗了個頭以示尊敬。
下午兩點出頭,徐扣弦踩著雪地靴從車上下來,進門前給錢隆打了個電話,確認桌號。
又立在門口給邵恩發了個定位:[唔,我才到,你一會兒完事就可以直接過來接我了。]
服務生引著徐扣弦到了包間,門被開的瞬間,錢隆轟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上擠出一個討好的笑,“來了啊。”
徐扣弦點了下頭,平淡的抱歉,“不好意思,我習慣了睡到自然醒。”
過度的熱情,職業跟家庭原因都讓徐扣弦過度的早熟跟識人準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