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法院前相擁, 徐扣弦踮腳輕輕親邵恩的唇,給他一個告別吻。
親完就發現兩米開外站這個西裝革履,公文包拎在左手, 右手虛握拳舉在唇邊的中年男人。
“……”徐扣弦沉默三秒後,尷尬的放開邵恩, 喊了句, “爸,早啊。”
徐行這才敢肯定,面前這位黑髮素色連衣裙的女孩子是自己親閨女。
他自認是個非常合格的法官, 但明顯不是個很好的父親,在過去年歲裡,女兒徐扣弦似乎從來都沒髮色純黑過,永遠是張揚的樣子。
徐行從小就沒管過徐扣弦,自然也沒有約束女兒的權利,她人在美國,那邊國情如此,徐行也就都隨她去了。
只是現在在法院門口見到女兒跟女兒物件,還直到對上正臉才認出來真是自己閨女,還挺尷尬的。
“早啊,徐扣弦。”徐行應聲答,視線落在女兒身旁的男人身上。
男人長相出眾,深藍色西裝熨貼的套在身上,跟自己對視的時候絲毫不慌張,看徐扣弦的時候則是眉眼含著笑意。
徐行一愣,上前了兩步,看著邵恩,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道,“原來是你啊。”
聞言,徐扣弦忽然鬆了一口氣,雖然她並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些什麼,在她的生活關係跟談戀愛上,父親原本就無權干涉什麼。
年幼時沒有盡過責任,也就失去了後來提出任何意見的權利。
而今就算徐行阻攔或者出口傷人,徐扣弦也會第一時間懟回去。
可徐行偏偏什麼都沒做,只是和藹的笑著,語氣甚至帶了祝福。
秋日的朝陽不算刺眼,能夠直視,可陽光落在身上卻帶來異樣的溫暖。
許是徐扣弦下意識的希望邵恩被家人認可,又或者是徐扣弦本就期待已久有一天能牽著心愛之人的手,站在父親面前堅定說,“我找到想要共度一生的人了。”
不過不管出於任何一種期待,在徐行開口的時候,似乎都已然無限的趨近圓滿了。
因為徐行下一秒又說,“當年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還在讀研究生,那時候我就知道後生可畏了,只是沒想到,我女兒會喜歡上你。”
“也挺好的,說明我們父女倆,看人一樣準。”徐行和藹道,“就快開庭了,今天是你跟我師父一起辯護是吧,加油。”
說完徐行就知趣的先行離開了,把開庭前為數不多的時間都留給年輕人。
徐扣弦摸了摸鼻子,“我爸以前就認識你?”
“以前徐院跟我說,他女兒特別可愛來著……”邵恩拍了拍徐扣弦的頭,笑著說。
“這就是你做禽獸的原因?”徐扣弦揚眉問。
“我不做,似乎禽獸不如吧?”邵恩樂了。
徐扣弦抬腿輕輕踢他,“你滾,快進去吧,贏不了分手。”
邵恩站在原地勾唇笑,黑眸浸了水,捏著她的手腕,低聲道,“那我贏了,你要怎麼獎勵我?”
這是個很不公平的賭局,邵恩極少輸,起碼在徐扣弦跟大眾的認知裡是這樣的。
可徐扣弦還是鬆口答應了,“那你想要什麼獎勵?”
“如果我贏了的話,穿日系制服給我看好不好?”邵恩俯身,貼近她的耳畔吹氣說道。
有紅霞從耳後往臉頰蔓延,徐扣弦咬唇望邵恩,張口回應道,“這也算獎勵?您能有點出息嗎?”
“我還不夠出息?”邵恩輕笑,“泡到了徐大小姐,我可出息壞了。”
“快滾。”徐扣弦簡明扼要道。
嘴上不饒人,可徐扣弦還是目送邵恩的背影進的法院大門,男人身材極佳,端的稱得上是個人形衣架。
欣長的身影映著斜長的影子,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