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
“你想怎麼樣?”鍾情開口問,手指緊緊抓著毛絨外套,額頭浮了層薄汗。
她明顯慌了。
“您看您這話問的就奇怪,什麼叫我想怎麼樣?”徐扣弦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講道,“剛剛不是您說的嗎,我有什麼辦法證明您有能力支付欠款,我是順著您的話講的。現在正跟根據我委託人的意願跟尊重工作流程,同您掰扯有沒有呢。”
徐扣弦喝了口冰可樂,清了清嗓子後,收斂了剛剛那副懶散的模樣。
正襟危坐,一手託資料夾,一手翻閱,“您上一段婚姻以您婚內出軌被抓個正著告終,根據我國《婚姻法》第四十六條規定,重婚、與他人長期同居、家庭暴力、虐待遺棄家庭成員,以上情形的導致離婚的,無過錯方有權請求損害賠償。”
“當年您被抓住婚外情,但您似乎也是個懂法的人,根據您前夫提供的檔案,您一分錢離婚損害賠償都沒支付,相反經過協商您前夫依法支付了您婚後所得財產的三分之一,一共是一百二十萬零叄仟六十八塊。”
“在這件事情上我挺心疼您前夫的,如果他當時找了我處理,我肯定不會讓他賠出這一百多萬,不過也還行吧,不是傻子,誰又會跟您共結連理呢,對吧?”徐扣弦懶得掩飾自己的譏諷之意。
她話不算特別難聽,但是架不住字字扎心。
隨著徐扣弦的話越說越多,鍾情的臉越來越黑。
“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意思嗎?我離婚都是好幾年前的事了,這一百多萬早就揮霍一空了。”鍾情眼底閃過一絲精光,她在試探,試探徐扣弦到底拿到了多少資料。
徐扣弦倒是完全不介意亮乾淨底牌。
就如同手握籌碼的贏家從來都不介意向輸家展示戰利品一般。
“根據法律規定,我只有權利走訴訟手段調取您一年的銀行流水。但您上司郭磊用他的身份給您開過一張卡,非常抱歉,下午我透過他妻子聯絡他以後,不知道他妻子是如何跟他溝通的,這與我無關,反正您上司郭磊是爽快的替我調了這張卡的資金流向。”
徐扣弦衝著鍾情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從手邊的紙袋裡抽出一打銀行流水,攤開到桌面上,紙上有記號筆明顯劃紅線的痕跡。
鍾情下意識的去摸自己的包,她想去拿那張儲蓄卡。
“您不用找了,卡號是627……9870。”徐扣弦不知何時手裡多了只紅筆,“您可能是忘了,但我有義務提醒您一下,您每個月十二號,透過這張卡固定轉出人民幣六千四百元整。”
“我看著六千四,怎麼就這麼像房貸呢?鍾女士您覺得呢?”徐扣弦指尖轉起了筆,漫不經心道。
鍾情面如土色,沒有回話。
“您在北京境內沒有房產,這點我委託人範女士跟您的戶籍資訊都證明了,但在您老家雲南省可就說不好了。月供六千四的房子,市值怎麼也有個,百八十萬吧。我今天已經向法院審行了支付令,估計會在這兩天寄到您家,記得收快遞,十五天內如果我委託人範女士沒有收到這八十三萬欠款,會直接向法院申請訴訟走強制執行程式。”
“換句話說,現在不是您自己空口說自己有錢沒錢的問題,是事實證明你有支付能力。”徐扣弦轉夠了筆,直接扔到桌子上。
金屬物體敲擊大理石臺面,發出了清脆的響動,迴響震的鐘情心顫。
對面這個女人,是來要自己命的,鍾情作出了這輩子第二個正確的判斷,而上一個是在律所門口,她覺得徐扣弦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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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程鍾情都沒什麼話,徐扣弦一個人唱了半天獨角戲,工作的事情說完了,徐扣弦長嘆了口氣,拿自己那杯還未動過的伏爾加碰了下鍾情面前喝空的果汁杯,“這一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