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曾給過機會?到了如今局面,仙道當真不知是從何而來?”
李明宮語氣並不重,可幾句話就把公孫柏範問得閉嘴了,有些話不應該輪到他說,只默默低頭。
李周巍看著幾人三言兩語,已經漸漸有了猜測,任何勢力都不是鐵板一塊,更何況都仙道在江北不過十餘年。
最早來的宋雲白是三人之中地位最低的,實力也不強,最早來只是因為離得近,她代表的其實是江北白鄴地帶的地頭蛇白鄴宋家,在都仙道地位有如昔年的李曦治與青池宗,她自然不會有什麼冷臉,有幾分置身事外的意思,說話也是客客氣氣。
而這公孫柏範無疑是客卿護法一類的身份,有如安思危於李家,雖然護著都仙道,卻沒有什麼決定的權利,說起話來也儘量客氣。
唯有這彩裙女子最生怒,應當就是都仙道真正的嫡系了。
果然,公孫柏範不再言語,那彩裙女子遂咬牙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貴族貪圖地盤就罷了,還要假借什麼名號?我家在江北,你家在江南,本就沒有什麼必要給你家賀喜,又何來這麼多要求!”
見她拋開先前密雲洞的得罪不談,只佔著有利的話說,李承?冷了臉,要知道同樣是江北勢力,稱昀門可是派了掌門過來的!
李周巍這端理清了三人身份,總算是開口了,答道:
“無須多說,密雲洞侵擾我家十年,數次將我家嫡系逼入險境,這仇怨不可能不算,鴻府山已經被我家拿下,諸位哪裡來回哪裡去罷!”
李周巍早就派了妙水去取鴻府山,她有入陣令牌,此刻已經入山,而彩裙女子對他的說辭早有預料,冷笑一聲,問道:
“道友可是覺得吃定我等了?”
此言一出,霎時間拔劍張弓,李承?的手立刻按在了六雷玄罰令上,公孫柏範也摸上腰間長刀,王禾等人則滿臉冷汗,面面相覷。
真要算起來,李周巍並不懼怕幾人,先時丁威鋥未至,還要掂量一二,如今加上這漢子和李承?,對付三人綽綽有餘。
‘只怕都仙道援兵…’
不須多想,此刻太虛之中必然有紫府對峙,李周巍此刻若是與三人鬥起來,贏了好說,輸了可叫太虛中的李曦明先輸一步,束手束腳了。
他心中估量,只將長戟擎在手中,眯眼捉摸不定,冷聲道:
“你大可試試!”
卻聽著天邊響起一聲大笑,有人高聲呼道:
“明煌道友,我來助你!”
眾人一同舉目而望,卻見著一艘棕黃色的玄石靈舟飛馳而來,氣浪排空,舟前正站著一玄色花紋衣袍的男子,面白無鬚,顯得有些急切,正是玄嶽掌門孔孤皙!
彩裙女子面色霎時變了,終於明白過來,怒極反笑,冷聲道: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原來是你倆家苟合到一塊去了,我說哪來這樣的膽子!”
孔孤皙眨眼就到了近前,身後的靈舟之中跟著下來四人,三男一女,有兩位都是築基中期,五人往這頭一站,形式立即逆轉。
彩裙女子卻好像渾然不懼,她的目光正正刺過去,喝道:
“孔孤皙!你家真人壽元幾何?竟敢來害我都仙道!”
孔孤皙冷顏以對。
別看孔孤皙對李家始終滿臉笑意,這面白無鬚的男子橫眉冷臉起來還真有股叫人不寒而慄的狠意,他罵道:
“道爺早看你不爽了!修了個遭瘟無頭鬼道,一副鬼樣比龍女都要驕氣!”
他這話劈頭蓋臉罵過來,完全不像他會說出來的話,氣得彩裙女子愣起來,面色漸紅,正要還擊,誰知公孫柏範一把扯過她,喝道:
“小心!”
彩裙女子下意識回頭,卻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