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玄嶽了,蕭家不打算插手,這事情我家要全力以赴。”
他遂將這卷合起,笑道:
“如此厚禮…我家愧受了!”
蕭暮雲露出笑容,客氣幾句便退下去,席間還是樂聲陣陣,李周巍心思卻已經不在此處,起身離席,點了李絳遷過來,秘法傳音道:
“去查檢視,近日裡蕭家與玄嶽可有地盤上的割補妥協。”
李絳遷那雙眸子神色與父親如出一轍,少年立刻敏銳地意識到自家的決定,庭間還在奏樂,他的眉低下來:
‘真人決定接手玄嶽這攤子…看來長奚一有後手、二予重利,推辭不得。’
他恭聲應了,仿若無事般離席而去,一夕決定接手玄嶽,立刻不再思索這是個多爛的攤子,而是暗暗琢磨起來:
“孔玉嘴上不牢靠,為人又軟弱,是個好拿捏的,就從他入手。”
…
夜色清幽,梔景山上的梔子花在夜風中飄散著幽香,隱隱約約掉落下一朵朵火花,山腳下的火脈噴湧不息,吐出幾口紫煙。
山頂上天光閃動,李曦明重新在梔景山上現身,面色略有些暗沉。
到了這個時辰,各家該來的來了,該送的送了,紫府法會已經可以宣告結束,餘下庭中的散修逗留不去,估計要等到明日天明。
李曦明在石桌前坐下,沉默著抿了茶,等了片刻,遂見安思危略有不安地落在山間,拱手行禮下拜,恭聲道:
“真人…【白鄴都仙道】的人來了…”
“讓他上來。”
【白鄴都仙道】的使者始終不敢入席,一直在梔景山候著他,故而在席間不曾尋到,李曦明並不想初成紫府就與他人結怨,聲音沒有怒意。
安思危忙著退下去,很快紅衣修士低頭走到近前,兩腿打著擺子,撲通一聲跪倒在面前,連連叩頭,聲音慌亂急切:
“白鄴都仙道…小修渡掣…見過真人。”
李曦明的神色漸漸冷了,他立刻就明白為何白鄴都仙道的使者不敢入席,甚至不敢見他…以至於到了他的面前就成了磕頭蟲!三月以前,紋虎道人前來賠罪,可自言身後乃是白鄴都仙道的赤犢道人會親自來賠罪!
畢竟小室山密泛三宗當初可是明火執仗,公開與李家為敵!
哪怕如今日的鐘謙,梵雲洞並未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可依舊以掌門之尊親自前來,換成其餘幾家,除了有求於人的玄嶽,誰家把掌門派出來的?
眼下看不到赤犢,李曦明只冷道:
“赤犢何在。”
渡掣躊躇一息,惶恐之色幾乎要溢位來,瑟聲道:
“赤犢大人聽聞真人成就神通,心中惶恐懼怕之極,遂從東海匆匆趕來,不曾想半路遭了魔修埋伏,差點隕落,實在重傷不能行,折落在了海島上維持傷勢…遂…遂讓我來了。”
他說完這話,不敢看真人臉色,是連著哀求道歉起來,手中作為賀禮的玉盒抓得緊緊的,面色惶散。
縱使這渡掣千哀求萬賠罪,可不代表著白鄴都仙道的態度誠懇,有九成九都是怕李曦明一掌打死他,滿頭大汗,瑟瑟發抖。
‘事情真假,全憑他一張口說…’
李曦明並未發怒,只道:
“哦?把東西放下罷。”
渡掣只能把手中玉盒雙手奉上來,李曦明不須多看,只看他那連念都不敢念出聲的模樣,玉盒中哪能有什麼好東西?
“嘎吱。”
這玉盒驟然開啟,正中的玉簡黯淡無關,李曦明掃了一眼,這盒中是不知名術法《掃光訣》,是明陽道統,品級沒有標註,卻簡略得很。
渡掣哆嗦著唇:
“我道不通明陽,大人翻箱倒櫃找了這一道術法,雖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