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周巍祈畢,殿中清光環繞,重明洞玄屏中白氣紛紛,虛空之中誕出兩點白光,轉了一圈,栽下兩朵白花來,懸在空中,結出兩行金字。
一朵是:
“李絳遷。”
另一朵則是:
“李殊宛。”
李周巍等人皆謝過,挑眉望了一眼,轉去看李清虹,便見她有震動之色,那兩朵白花飄飄忽忽地落下,她立刻伸手接住了。
“竟有兩枚符種…”
李絳遷的名字讓幾人鬆了口氣,另外一個名字卻全然沒有聽過,三人皆是一愣,唯獨李玄宣有些回憶之色。
李清虹神色複雜,李玄宣則是眉頭緊皺,已經從儲物袋中取出玉簡來看,老人懷舊,常常要思慮哪一家哪一脈絕後,又要定下來哪一脈去補,故而年年的名錄他手中皆有。
足足頓了兩息,李玄宣顯露些得色,答道:
“原來是我的後人…只是隔得有些遠了…如今是小宗。”
他哈哈地笑了笑,把玉簡倒轉過來,遞到兩人手中,低聲道:
“再好不過!”
李清虹鬆了一口氣,取過玉簡來讀,一眼尋到了李殊宛的名字,一路向上,又皺起眉來,讀道:
“李葉生…李謝文…李平逸…嗯?這不是謝文叔一脈?大伯可是看錯了?”
提起這事,李玄宣眼中閃過一絲痛色,輕聲道:
“這事情…還要說到你大哥身上!”
李清虹立刻抬眉,喃喃道:
“淵修哥?”
李玄宣在一旁坐下,梳理了話語,輕聲道:
“葉生叔子嗣不多,還是以謝文為主,其餘幾人都不是好東西,那時開設賭窩,又沾了淫色,被你大哥捉住,殺了一人,其餘燙了手,驅出了鎮中去,族內也除了名,於是留下謝文一人…”
“謝文三女一子,唯獨李平逸一人,他年紀輕輕便因為…”
幾十年過去,李玄宣說起此事依舊要哽咽,嘆道:
“因為鬱家雷火一事愧而自裁…於是斷了後。”
“謝文遂膝下無子,幾個兄弟又有大罪,不在族中,我念他舊情,我第七孫的第二子又是凡人,已經落為小宗,左右都是小宗,就過繼給他…”
“原來如此…”
李清虹沉默一息,輕聲道:
“那既然如今出了靈竅子,就重新歸回大宗罷!”
李周巍在一旁靜靜聽著,李玄宣只道:
“我這就去接回來。”
李清虹笑著點了頭,開口道:
“我去吧,這事情不應拖,算著時間…不過六歲,不要引了有心人注意,我趁著夜色去見一見,看看這小女孩什麼個模樣。”
李周巍應聲,答道:
“我去把絳遷帶過來。”
李清虹霎時消失在大殿之中,李玄宣把兩朵白花拾起,不敢拿在手中,只用法力隔空攝住,靈識輕動。
這花開十二瓣,花瓣皆是純白之色,內裡的花芯如同光影般恍惚,忽明忽暗,散發著一種濃烈的桂香,老人聞得心曠神怡,抬頭問道:
“明煌可曉得這是什麼?”
李周巍搖了搖頭,感受著這花朵其中極為充沛的太陰之力,取出兩枚玉盒,將之收入其中,輕聲道:
“恐怕又是一樣絕跡的靈物,等到晚輩有了機會,去龍屬或是狐族那裡尋些上古記載靈物的玉簡,對應一番。”
李家之中的太陰寶物其實不止這些,還有當年鬱慕仙來湖上時仙鑑暴動落下的一片桂枝和白花,被李淵蛟小心收起,可按照李家的儲存手法,怎樣都無法徹底保留此物,一年年都在消散。
這些東西小部分用來給李烏梢配命,其餘的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