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微微一笑,答道:
“好…看來是我欠考慮了,你把那玉簡拿回來,我再看看小叔是怎麼說的,仔細斟酌再向他請教。”
女子嘆了口氣,答道:
“是是是…”
遲頊驍仔細看了她一眼,這少年宗主眼中滿是笑意,問道:
“你這是又怎麼了。”
“大人又不是要什麼重要的職位!只是幾個小位置…遲符泊竟然不允許!憑什麼!到底誰是宗主…”
她嘀嘀咕咕一陣,遲頊驍搖頭道:
“我畢竟太年輕,許多東西思慮不清,怎麼能怪長輩呢?我明白寧和靖在海外受了苦,你卻不能以私情多嘴。”
這女子頓時閉嘴了,心中暗叫:
“到底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兩人話方才言畢,立刻有人來報,說是遲符泊來見,遲頊驍立刻起身去迎,一路到了殿前,恭聲道:
“小叔來了!”
遲符泊緩步進來。
遲符泊這些年大權在握,漸漸脫了那股稚氣,神色也更平緩了,遲頊驍一路迎他到了側邊,親自為他理了席子,恭聲道:
“多日不見小叔了!”
這一套舉動下來把遲符泊的面子給得極足,遲符泊也不好板著臉,只笑道:
“前些日子的謀劃有了著落,我安插在府辰峰的人手說了…李泉濤越發不安,時常外出的舉動也多了…應該是李家的訊息到了。”
遲頊驍點頭,答道:
“小叔明鑑…司家那裡沒有半點訊息,李家要麼聯絡不上司家…要麼就是私底下聯絡過卻無果…”
“司元禮不可能放棄李家。”
遲符泊很是篤定,靜靜地道:
“你莫要看此人狡猾隱忍,其實就佔了個大勢而已,之前的數次手段足見他內心之中有不少婦人之仁…畢竟是修劍的,做不到無所不用其極。”
“若非如此,李玄鋒等人當年也絕不可能勸動他,做就是做,不做就是不做,哪有聽從他人之言行此大事的…更不可能不安李家之心。”
遲頊驍多了幾分喜色,只道:
“莫非…司真人果真閉關,他私下為之?”
“只怕閉不閉關沒什麼區別…而是忌憚我家真人。”
遲符泊深深出了口氣,若有所思地看了他幾眼,揮手告退,遲頊驍一路送出殿外,遲符泊笑著告辭了,神色卻更沉。
他負手走著,頭痛不已:
“偏偏他如此聰慧…如此客氣…到底我都有些不忍心了…”
遲頊驍的舉動出乎了宗內所有人的意料,這位少年宗主不僅主動為遲符泊站臺,極力調解遲寧之間的矛盾,還是個善解人意,寬厚大方的明主,幾年過來,宗內對他的風評也越來越高。
遲符泊看在眼裡,尷尬在自己身上,現身東海的遲步梓也讓他又喜又憂,遲步梓說好聽是自家的紫府,說難聽是伯脈的長輩…
心中陰沉至極,他笑著張臉一路回了自己殿中,正逢著黑衣少年上前。
“淵欽。”
立遲頊驍為宗主的主意已經漸漸偏離了初衷,隱約有了餿主意的跡象,可遲符泊是明白人,面對提出這謀劃的李淵欽沒有一點臉色,和氣道:
“那幾位可有為難你?”
遲符泊能看明白,遲家人可不是各個明白,遲頊驍呼聲如今越高,李淵欽明裡暗裡吃的遲家人臉色不少,可他只平靜地道:
“符泊兄,查清了。”
遲符泊會意點頭,一路入內,兩人在案邊坐下來,李淵欽低聲道:
“寧和靖果然勾結了釋修,是一位空無道法師…他要算計李曦治和司元禮…地淵這幾日光煞越來越濃厚,李曦治恐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