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踏入院中,眼前的李曦明很是放鬆,手中持著一枚玉簡,面上頗有饜足之色。
“明哥兒。”
李曦峻喚了一聲,李曦明見著李曦峻進來,放下玉簡,緊了緊腰帶,笑道:
“怎地今日有空過來。”
李曦峻性情節制,微微皺眉,忍不住又要說他,只看李曦明難得心情不錯,不好擾他性致,婉轉道:
“哪裡來的女子?”
李曦明答道:
“妾室竇氏,練氣難得子嗣…閒暇之餘……”
李曦峻長出了口氣,看著他忐忑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答道:
“你這般好情色,也不曉得像誰。”
李曦明尷尬一笑,只出聲道:
“莫要取笑我了。”
李曦峻見他氣勢升騰,又有精進的模樣,忍不住道:
“要有多久突破練氣四層?”
“一年半載罷。”
李曦明理所當然地答了一句。
眼前的李曦明早就突破練氣三層,宗內的李曦治更是練氣四層了,李曦峻忍不住一嘆:
“這天賦之差,還真是羨煞人。”
李曦治大兩人五六歲,修為高些也正常,李曦明則不然,兩人年歲相近,李曦明日日煉丹,時不時讀些丹書,閒暇更叫上幾個戲子聽聽曲,過得逍遙自在。
李曦峻則一日日練氣苦修,磨礪劍道,依舊被壓著一頭,步步不如,如今差距已經越來越大。
好在李曦峻心氣很足,剋制修身,始終澹然以待,兩兄弟雖然大吵了一架,李曦峻有愧無從生怒,李曦明則是放開個夠很是舒適,後頭也沒什麼隔閡。
李曦峻感嘆著,李曦明若有所思的搖搖頭,道:
“其實我每每行閨中事,越發覺得有所精進,體內的煌元越發活躍,如同烈火飛湧,興許是為此,才能這樣快地突破練氣三層。”
“竟有此事?”
李曦峻微微一愣,狐疑地看過來,問道:
“莫不是你要行樂找的藉口吧?”
李曦明羊怒道:
“你這是什麼話!”
兩人樂了一陣,李曦峻突然極目遠眺,見著兩道清光自東而來,剛剛近了地界便被玉庭衛截住,在空中停了好長一陣。
“我過去看看。”
李曦峻低聲道了一句,駕風而起,因為功法不同,他駕的風寒冷刺骨,在這餘寒未消的天氣中速度很快,兩息就到了玉庭衛之處。
面前這玉庭衛是陳家之人,剛剛突破練氣,見了李曦峻一抱拳,沉聲道:
“大人,這兩人自稱是蕭家派來的,說是要尋老祖,手中有蕭家老祖的親筆信。”
李曦峻靈識一掃,這兩人一老一少,老人面龐端正,濃眉大眼,練氣九層修為,女子則面板白皙,不過胎息,相貌很好,側身站著,用眼睛瞄他。
李曦峻見這老人是練氣九層,默默拉開一小段距離,這才問道:
“在下李家李曦峻,不知兩位是受了蕭家哪位前輩的命令,所為何事?”
這老人拱手作答:
“在下孟泰志,不過一散修,早些年在劍門周邊修行,結交了元思老祖,小女練氣差了一氣,便受他引薦,來湖上尋一處落腳,採這天地靈氣。”
說著又指了指身旁的女子,這女子行事很有分寸氣度,行了一禮,輕聲道:
“在下孟灼雲,見過前輩。”
李曦峻接過玉庭衛遞過來的信件,並沒有貿然開啟,只是用法力攝了,見著這熟悉的制式,信了幾分,答道:
“還請稍待,我去問一問長輩。”
於是在鎮中指了一處給他落腳,叮囑玉庭衛帶人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