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腦海那仙鑑的模樣浮現了一瞬間,開口道:
“只當無事發生,該如何便如何了。”
他心中暗暗有了猜測:家中仙鑑位格極高,卻又擅長隱匿,興許是蕭初庭算不出跟腳誤會了。
而他也不可能著人去蕭家辯解著什麼,蕭歸圖信不信不說,到時候事情傳到他人耳朵裡,恐怕要壞了事。
“若是蕭初庭能及時平安歸來…一切便沒有問題,若是不能回來…”
李淵蛟話是這樣說,心中總覺得蕭初庭絕對不是輕易冒進被困住的主,加上『溪上翁』詭異非常,恐怕只有他給別人設伏的份。
於是他搖了搖頭,繼續道:
“蕭初庭絕對不會以身犯險,恐怕都是計算好的交換,莫要操心蕭家,先準備應對魔修吧。”
見李淵蛟輕描澹寫地帶過此事,蕭歸鸞只好點點頭,腦海中突然一陣清明,自己也突然覺得有些莫名其妙起來,低呼一聲:
“糟了!”
兩人看過來,便見蕭歸鸞面色一白,喃喃道:
“難怪我心中這樣慌亂!兄長…是中了神通了…是步梓!難怪,我曉得了!我曉得了!步梓故意見面,難怪要紫府親至,是逼得兄長不得不見。”
“兄長不過練氣修為,步梓已經是紫府中期了,只用神通迷惑,動搖他的心神,要他去求援,興許是要看看蕭家的後手!”
蕭歸鸞只是稍有接觸,便被影響失神慌亂,足見蕭歸圖本人中術有多深,若是換了哪個心智不堅之人,恐怕早就崩潰大哭,跪地求饒,一連串秘密便吐出來了。
“什麼?!”
李淵蛟只是微微一愣,即刻反應過來,大驚失色,驚道:
“蕭家的陣法是什麼級別的?!蕭家可有隔絕內外的手段?若是你們兄妹的對話都被步梓偷聽了去,他豈不是下一步就要來我家了!”
步梓不是尋常紫府,若是得知李家有紫府,到李家親自拜訪的事絕對做的出來,自己家中沒有紫府不說,山上還藏著一樣秘寶,若是被紫府看見,必然是舉族滅亡的下場。
‘若是讓步梓見了這吞吐太陰月華的寶物,哪裡還在乎什麼青池宗,在乎什麼大黎山,恐怕馬上就屠了我家,搶了這寶物逃之夭夭了!’
“不可能!”
蕭歸鸞擺脫了步梓的神通影響,清醒得多,果斷道:
“我蕭家的大殿乃是老祖親自祭煉過的!與太虛有間隙,就算是步梓也要紆尊降貴,親自落到山頂,再進入殿中,絕不可能聽到。”
“一但隔絕太虛,縱使是死在裡面宗內的魂燈都不會第一時間熄滅,更何況留下什麼手段竊聽了!”
李淵蛟瞧了她一眼,依舊覺得渾身寒毛乍豎,喃喃道:
“希望……”
……
望月湖上的湖水盪漾,青衣修士御風落下,在一處湖中小島上落腳。
“望月澤。”
他沉默地注視這青青的湖水,算算日子,已經一百多年不曾來過這地方了。
在青池宗的記載中,此地的靈機曾經是越國第一,是仙府的寶地,白霧鳥鳥,湖澤萬里,五百年前一落千丈,再後來圍殺李江群,又重創了此地靈機,幾乎到了絕靈的地步。
步梓真人舉目眺望,他的大父與叔伯皆死在那場大戰之中,如今他已經是幾百歲的人了,見了這湖水,依舊覺得青色之中透著紅。
“江群即死,明月出於東方,其色如霜,郡中落雪簌簌,湖上千萬光彩,赤青交織……”
因為此戰而死的紫府算不清,有些歸門後也磨不滅他的劍意,慢慢等死,可光光是湖上的異象比前後百年相加還要壯觀。
李江群自然是來不及變幻為靈物的,三宗分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