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
李玄鋒微微挑眉,看著這少女不過十四五歲的樣子,眉毛仔細修過,額頭白嫩光潔,眼角有些長,輕輕眯起,如貓一般的神色本應透露出一絲閒適,眼底卻滿是不安。
“何事?”
李玄鋒問了一句,便見這少女披著的羅衫一解,輕輕掉落在地,雪白的肌膚暴露出來,上前一步,就這樣一絲不掛地跨坐在床上,直勾勾地盯著他,稚嫩的嘴唇微微撅起,好像在憑空親吻著什麼,澹紅色的色彩頗為誘人。
李玄鋒腦海中轟鳴了一下,一切怪異終於在他心中匯聚出一個答桉,他直勾勾盯著她,澀聲道:
“這是什麼地方?”
“醉春樓。”
她的笑著開口,容貌還稚嫩,但有一種平靜的美好,抬起頭來露出瘦弱光滑的脖頸,身上的線條是弱不禁風的美,看著李玄鋒目不轉睛的樣子,神色中甚至多了幾分挑釁。
“醉春樓。”
男子的天性在李玄鋒身上覺醒,在家中李通崖等長輩面前壓制著的東西暴露出來,李玄鋒幾乎沒有心理負擔地接收了送上門的少女,於是他摟抱著親吻著溫順的少女,胸膛上的扣子一個一個地解開。
李玄鋒撫摸接吻了一陣,卻不知下一步如何,少女解開繩索,握住他的手。
他吃吃地被少女拽起,被導引到一個陌生的福地,以一種本能般的動作運作起來,撫摸著她細長的柳眉,因為動情而生動明媚的眸子,圓圓的可愛的臉蛋,他覺得身體要爆裂開來,笑道:
“他孃的原來還有這麼美的事。”
“公子……”
少女痛嗚一聲,在塌上左右搖晃著腦袋,烏黑的長髮披散開來,李玄鋒捉起她細嫩微紅的腳丫,挺身道:
“你叫什麼名字?”
“江漁女。”
少女痴痴地應了一聲,閉著目,可愛的微紅的臉蛋貼被單,攥住枕頭,結結巴巴地道:
“前些年有仙人在道上殺人,後來逃難的災民一直走到了東邊,殺人劫糧,我家活下來我一個,只好跟著商隊一直往東走…來此處營生。”
“你來此處多久了?”
“不足一月,公子是頭個客人。”
李玄鋒出了口氣,低聲道:
“以後不必再做了。”
江漁女不曾聽懂,還以為他是說些勸良的話,只是暗澹地點點頭。
李玄鋒埋頭不作響,便聽江漁女嗚咽一聲,四肢緊繃著片刻,怯聲道:
“我…我…”
吐出兩個字,卻又閉目不語了。
————
李玄鋒這頭快活著,李通崖卻在黎涇山上的大院中犯了難,湖上的風波早定了,留下了一片焦土雷電與火焰的湖中洲,禁斷大陣運轉著,無差別攻擊每一個進入的人。
前後來了三批築基修士,有價值的東西都被撈了個乾淨,只留下雷霆和火焰,李通崖只好返回黎涇山,卻遠遠的就看到了白髮持著玉如意的盧思嗣。
“通崖兄!”
盧思嗣這頭叫得親切,李通崖卻暗暗苦笑,拱了拱手,回答道:
“盧前輩,這湖上好生熱鬧!”
“可不是麼,諸門誅除陵峪門餘孽,沒想到這張錯天竟然是陵峪門餘孽,這望月湖坊市開設了兩百年了,竟然在青池宗眼皮子底下躲了這麼多年!”
李通崖同盧思嗣入院落坐,便有僕人送上了茶水,李通崖拱手問道:
“不知這陵峪門是出了什麼亂子,要叫諸門剿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