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崖避開築基法器玉煙山,抽劍回身,神色平靜,面前的鬱蕭貴深深喘了口氣,難以置信地望著李通崖,心中大震,暗道:
“浩瀚海竟然如此難纏?!未免也太過驚人!”
他足足連續壓著李通崖打了兩個時辰,從天矇矇亮一直打到金烏高照,先前還有李家人充滿懼色地抬頭來望,為李通崖默默擔憂著,現下已經各自忙起手頭的事,只當空中的兩位築基仙修不存在,將鬱蕭貴氣得夠嗆。
李通崖輕輕隔開飛來的玉煙山,見鬱蕭貴終於停下,感受著體內法力的迅速恢復,神色有些怪異,笑道:
“蕭貴兄可要繼續?”
李通崖看著鬱蕭貴難看的面色,在心中默默地補了一句道:
“若是不繼續,這才消耗的四成法力即刻要恢復了。”
鬱蕭貴死死地盯了他一眼,望著腳下的一眾李家人,這才後知後覺地悚然一驚,自己離家整整兩個時辰還多,竟然沒有一個鬱家人前來,他心中微微慌亂。
“費望白…你們真是勾結著狼狽為奸!”
鬱蕭貴眯了眯眼,知道多半是費家出手,好在玉庭戍一大陣十分牢靠,費望白最多就將鬱家人堵在郡中,就算叫上了他那個築基初期的幫手也不可能在兩個時辰內攻破,於是放下心來,一揮袖子,冷冷地道:
“道友倒是好手段。”
李通崖只是一拱手,並不說話,一旁的烏少雲苦苦煎熬了兩個時辰,期期艾艾地看著兩人,終於見天邊劃過一道流光,落下來一位錦衣白袍、風流倜儻的中年人,拱手道:
“望白見過道友!”
李通崖拱手回應,費望白看了看兩邊的模樣,笑道:
“聽聞鬱家以大欺小,我便急急忙忙過來助陣了,如今看來,還是奈何不得通崖兄。”
費望白此言再也不同平時一般表面上給鬱家留面子,而是徹底倒向了李家一邊,畢竟在蔣合乾在鬱家坊市殺了太多人,費家和鬱家同樣沒有了婉轉的餘地,費望白也懶得再同他周旋。
鬱蕭貴聽了這話心中頓時咯登一下,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來,頓時喝道:
“費望白!你做了什麼齷齪事?”
費望白故作姿態,有些驚訝地轉過頭,答道:
“蕭貴兄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