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黑色的葉片,登時有了喜色:
“【血暾果】…路墾辦事倒是利索!曦治正好在離埠郡,讓他拿去送給那築基丹師。”
李淵蛟收起這寶物,左右算是把事情了結,李曦峻還記掛著他手腕上的傷口,低聲著來勸,李清虹聽了更是要趕他去洞府。
李淵蛟好聲應著,卻往李淵平院中去,本打算陪著李淵平,傷口服了藥再推個一年兩年,誰知李淵平聽他受了傷,硬是閉門不見。
李淵蛟終究拗不過這些兄妹,只得閉關療傷去了。
李曦峻這頭飛落在山前,面前山石上正站著個八九歲的女孩,身著白衣,眯眼笑著,輕聲道:
“哥!”
“湘兒。”
李曦峻笑著應了一句,李月湘的模樣更像蕭歸鸞,柳眉丹鳳眼,雍容大方,雖然還未長開,看起來已經有十多歲的姿態了。
李月湘絞著手,答道:
“父親才見我一面,又去閉關了…”
李月湘是曦月輩唯一的女孩,李家幾個哥哥都很是寵愛他,只是蕭歸鸞教得好,不至於到驕傲的地步,反而是因為常年見不到父親,顯得有些不安。
“害…”
李曦峻曉得這是難免的事情,很多世家宗門的紈絝公子都是這麼出來的,往往出生之時父母已是築基修士,只是略微一閉關,孩子已經長了半大了,再閉關參悟一些道法,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孩子已經快成人了。
“其實曦治哥與蛟伯見面同樣不多,兩個孩子都是蕭夫人帶大的……”
李曦峻只安慰著泫然欲泣的妹妹,輕聲道:
“你父親要顧著家族,你多多體諒……”
李月湘已經是胎息修士,李曦峻拉起她的手,轉移她注意力,笑道:
“給你帶了個小侄子回來,你母親見了,可還高興?”
李月湘撇了撇嘴,低低道:
“又是個見不到爹的…”
李曦峻只能尷尬一笑,拉著她上山去了。
……
鹹湖入海口。
司徒末一身金衣,駕風而來,面色陰沉難看,他順著河流前行,負手駕著金光,默然不語。
腳下大河中的妖物見了頭頂的金光,紛紛蟄伏起來,一動不敢動,他沉著臉暗忖:
‘可惜了,錯過這次機會,李家人有了防備,更難對付…難得趁著這次任務機會逮住幾個…下次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他正想著,鹹湖上突然駕來一道黃光,卻是一個一身肌肉精壯、頭頂淨熘熘、遍體通紅的大和尚,瞪著兩個大眼睛,張口便道:
“司徒末!你做的什麼事情!一塌湖塗!簡直可笑!”
司徒末陰沉著臉,咬牙切齒,反唇相譏:
“總比你這個連面都不敢露的老東西好!修的狗屁忿怒道統,膽怯道統還差不多!”
“你孃的,老子是忿怒道統,不是傻狗道統,我算了三年了,李家壓底箱的法子多了去,他不敢殺你,卻能祭出什麼符劍法劍把我給斬了!”
司徒末冷笑一聲,卻也不否認,就連他自己身上都帶著不少壓箱底的手段,只嘲笑道:
“誰讓你忿怒道統四分五裂,把狗腦袋都打出來了,有幾人記得摩訶之死?有幾人想著復仇?否則也不會就你這個小法師來了。”
“你懂什麼!保住道統才是關鍵,等重新有人登上摩訶之位,再來拿捏李家豈不是手到擒來?”
司徒末愣了愣,也覺得有道理,警惕地盯了他一眼,喝道:
“既然如此,你來南方瞎折騰什麼!”
“嘿嘿…”
大和尚笑了笑,狠聲道:
“既然是李家人殺了摩訶,興許重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