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氏的確得到了某些訊息, 可她並不打算公佈,反正摻合和不摻合,都於事無補,她幹嘛非要湊上去送人頭呢?
寧氏躲開了, 朱母和王香芹也再度回到了堂屋裡, 彼時已經是晚飯時間了, 只是誰也沒有心情做飯, 幸好如今天氣冷了, 中午剩下的飯菜被端上了桌, 還有一盆子饅頭, 可惜除了六郎之外,沒人吃的下去。
眾人面面相覷,最終還是朱母先開了口,說的倒不是什麼解決辦法,而是將寧氏方才告訴她的事情,簡單的複述了一遍。
王家,王舉人……
這個答案其實是在朱家人的意料之中的,說白了,他們就是普通的鄉下人家,哪怕因為貢豬的緣故跟縣衙門打過交道,但想也知道,他們絕對不會因為一個貢豬牌匾就沾沾自喜,特地跑去開罪那些得罪不起的人。至於會不會存在競爭對手,可能性也不大,就算有,只要他們保質保量的上繳貢豬,也不可能攤上事兒。
思來想去,王家大概是唯一的可能性了。
讓王香芹感動的是,朱家人並沒有因此遷怒到她身上,大概也是明白她跟孃家人的關係已經差到了極點,再說遷怒也毫無意義。再一個……
朱母想起了早先寧氏同她逼逼的話,遲疑的看向王香芹:“你知道你妹妹幾個月前發生的事兒嗎?就是跟她夫家鬧的那事兒。”
“要休了她?”王香芹驚訝的挑眉道,“這事兒我是知道的,可那也是年前的事兒了吧?再說孫家不是早就後悔了嗎?他們得罪不起王舉人的。”
“那是之前了,後來又發生了事兒。是你妹妹想自請下堂回孃家另行改嫁去,可她夫家不同意,說啥都不同意,最後這事兒就沒了音訊。”
王香芹還真沒聽說過這事兒,仔細回憶了一番後,她到底還是搖了搖頭:“這事兒我不知道。可這事兒跟咱們眼下碰到的麻煩有關嗎?”
當然是有關又無關啊!
朱母張了張嘴,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到底還是叫她嚥了回去,只敷衍道:“也沒啥,我就是臨時想起來了。”
王香芹不覺得這事兒會跟王香椿有什麼關係,既然朱母說沒啥,她也就沒再追問下去,只是這麼一來,她就更犯愁了。
家裡人又商量了一番,可惜誰也提不出有建設性的意見,最終只是匆匆結束會議,簡單的吃了點兒東西填飽了肚子後,就各自洗漱歇下了。
想也知道,今夜有好些人睡不著了。
其中就包括了朱父朱母。
尤其是朱母,在關門熄燈後,她嘆著氣壓低聲音同朱父道:“你說王家真的是因為氣不過才打算報復咱們家的?”
“要不然呢?”
“我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黑暗中,朱母搖了搖頭,再度舊話重提,說起了王香椿自請下堂那個事兒。
試想想,王香椿其實對整個王家來說,沒啥太大意義的。簡單地說,王家有她沒她都一個樣兒。當然,要是王香椿真的被夫家休棄了,回了孃家也能再度改嫁,對王家來說,能多一門親戚總歸不是什麼壞事,就是沒啥見得著的好處。
可王香芹就完全不同了,她那一手養豬的好本事,誰看了不眼紅?
“你是說,王家是想逼著咱們拿出養豬的訣竅?”朱父有點兒懵。
“那可不一定,說不準兒他們就是故意想弄得咱們家離心。你想啊,劉神仙說了,咱們就要大禍臨頭了,還有可能有牢獄之災。那還能是咋回事兒?王家肯定是想把四郎抓進去,讓咱們恨上四郎媳婦,休了她出氣。到時候,她一個棄婦能上哪兒去?還不得回孃家?就算棄婦改嫁不容易,可要是王家壓根就沒打算讓她改嫁呢?王舉人自個兒不可能去養豬,那要是出錢買地蓋豬舍,讓四郎媳婦養呢?”
朱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