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地。他媳婦呢?想著不是一畝一畝的置辦土地,直接就盤算著擁有近千畝地……
四郎什麼都不知道,他只抽空去問了關於挖井一事,最後告訴王香芹,挖井不是哪兒都能挖的,得找能耐人瞧一瞧。假如正好那塊地上有挖井的地方,那還成,要是沒有,就只能去別處了。而秀水村這邊的情況,他也跟對方提了,可就算是水源豐富的地段,仍舊不能保證哪裡都能挖井。
王香芹聽了這話也沒失望,只說讓人得空來瞧瞧,最好找個藉口走親戚之類的藉口,不要直接說是挖井。她想著,要是自家地上能挖自然是最好的,不能的話就在附近尋一塊地,橫豎她遲早要繼續買地蓋豬舍。先前蓋的豬舍是註定不夠用的,都不用等太久,在豬崽子們半大的時候,就不夠住了,畢竟早先她沒那麼多錢,七間豬舍能養十四頭豬,硬擠擠的話,每間勉強養三頭,那也才二十一頭豬。
不夠住啊!
於是,既買地蓋豬舍之後,王香芹又要開始挑戰家裡人的神經了,她打算買地打水井。
想打水井肯定要同家裡人支會一聲,當天晚飯桌上, 四郎就提了這個事兒。他沒說打井是王香芹的主意, 只道眼下家裡用水的地方多, 打一口水井會方便不好。
這要是擱在早以前,朱母一準噴他了。打啥井?秀水村處處都是水源,擔個水能有多累?懶得你!
可話說回來, 隨著二嫂那小食攤兒的生意越做越好,尤其鯛魚燒的買賣是獨一份的, 哪怕往後會被人模仿,可起碼眼下正熱乎著。朱母略一盤算, 倒覺得這事兒可行, 就讓四郎得空了去打聽打聽, 正好再過幾日,春耕就該徹底結束了,想找人幫忙也會容易很多。
見朱母允了, 王香芹也說了她平常用水會比較多,她可以出錢。朱母擺手否了,只道由公中出這一筆錢。又說打井的花費是一時的,卻可以讓子孫後代都省事, 沒錢忍著,有錢了就趕緊去辦。
有了朱母這話,接下來的事情就容易多了。
沒幾日, 四郎就打聽清楚了, 回頭就請人來他們家檢視。要說老朱家這運氣, 該說是不好不壞。屋前屋後是沒找到適合打井的地方,不過在離王香芹豬舍不遠處,倒是有一塊正合適。只是,那塊地已經超出了早先買地的範疇,還得額外掏錢買下來。
等地契辦下來後,打井的人也過來了,帶著一堆的工具開始忙著。
秀水村地方就算再大,那也只是一個普通的村落。早先忙著春耕時,自然沒人有這份閒心去管別人家的事兒。可眼下,春耕已經結束了,村人們又開始優哉遊哉的邊曬太陽邊閒聊了。冷不丁的見到好幾個眼生的人,瞧著有熱鬧可看,都紛紛聚了過來。
還沒半天工夫,整個村子都知道老朱家要打水井了,再細細一打聽,還知道他們家為了打口水井專門買了塊地。
這下,卻是引起了村人們的羨慕。
要說秀水村這一帶,因為土質比較好,連著好些年又都是風調雨順的,多半人家日子都過得還成,起碼不至於餓肚子。有些會過日子的人家,手頭上也會捏個幾兩銀子。真要說買塊宅基地打口水井,倒也出得起這個錢。可問題在於,老朱家這邊是輕輕鬆鬆,完全不當一回事兒就將一切置辦好了。再看離水井不遠處的一排豬舍,哪怕瞧不清楚裡頭具體的情況,可豬叫喚聲還是能聽到的。再看相距略遠些的朱家院壩上,一群小雞崽子在木柵欄裡竄來竄去,竟是多達幾十只。
村人們都驚了。
也難怪他們會這樣,早先那不是寒冬臘月嗎?就算是農閒,多數人還是喜歡窩在家裡。等開春後,緊跟著就是春耕了,自家的事情都忙不過來,誰會管別人家的閒事?誰能想到,冷不丁的,老朱家就大變樣了呢?
那些往常就來往不多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