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氏家那塊,離朱家老屋不遠的,不過離溫氏那屋更近,幾乎就是相鄰的。因此,就出現了戲劇化的一幕,朱母在牆的這邊怒罵寧氏,牆的另一邊溫氏躡手躡腳的走到牆根底下,貼著耳朵仔細聽,越聽越來勁兒,越聽越高興,當真是比三伏天喝了甜津津的涼水都高興。
等溫氏弄明白了前因後果,寧氏自然也懂了。
噢,原來是寫書那個事兒曝光了。
“那事兒啊!”寧氏滿不在乎的擺擺手,“我給了潤筆費的。”
“啥……給錢了不起?分家那會兒,六郎也是分了錢的,他不缺錢!”
寧氏又一次被驚到了:“不缺錢?這年頭居然還有人會不缺錢?不對,竟然有人會嫌錢太多了?這才寫了不到一個月啊,我就分給了六郎五兩銀子,上哪兒找這麼來錢的差事去?”
“他不差錢!他就想娶媳婦!”
“娶唄,說得好像沒錢了他就能娶到媳婦一樣。”
所謂雞同鴨講大概就是這樣了。
朱母心累心塞,都快心梗了。她感覺自己沒法跟寧氏這個財迷溝通了,轉身就去找朱二郎。找二郎倒是容易,訓起來就更容易了。朱母的意思是,罵寧氏不管用,那就只能讓二郎立起來,好好管管他婆娘,首先要把寫書這個事情給停了,必須要停了,再不停六郎就要真的打光棍了。
朱二郎:…………
他也很絕望啊,哪個男人不想讓自家婆娘服服帖帖的?可他行嗎?
行的行的,他一定行的。
被迫在朱母跟前應承下來的朱二郎,暗地裡給自己鼓勁打氣,努力做心理建議。可惜的是,再多的準備在見到寧氏的那一刻,徹底的消失不見了。
“我……我……”朱二郎很努力了,可寧氏卻不是那等容易被控制的人。
哪怕最終二郎費勁千辛萬苦終於表達出了他的想法,寧氏也毫不在意,擺擺手,輕飄飄的甩出一句話:“我跟六郎簽了契約的,咋能說毀約就毀約呢?再說了,以前沒寫書的時候,他不也一樣打光棍嗎?”
朱二郎左思右想,覺得這話很在理,回頭就將原話轉述給了朱母,結果差點兒被朱母把天靈蓋都給噴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