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還是虧,起碼這日子能過下去了。
唯一的問題就是,縣太爺圖什麼?
正如他先前對朱四郎所說的那般,從調任到了本縣之後,他做了太多太多的事情。當然,他本身也不是有多麼的心疼貧苦百姓,確切的說,他是想著報效朝廷,不過更多的還是為了自己的仕途著想。
這種人很難說清楚他究竟算不算是個好官。
就感覺,比起那種一心向著百姓的好官還是差了一些的,可比起那種貪官汙吏還是強了很多的。事實上,在他的任期內,本縣的老百姓生活水平的確上漲了不少。尤其在糧食畝產量方面,就因為他提倡比畝產量,並將每年秋收時,畝產量最高的農戶家中的所有糧食高價收上來,用好糧種繼續培養。兩三年下來,糧食的產量確實提高了不少。
在縣太爺看來,糧食是農戶安生立命的根本,而在這點有了很大程度的改善之後,就該進行到下一步了。
只是,令他倍感不解的是,他對老朱家都那麼好了,也沒搶朱家的功勞,還幫著將生豬送上了京城,貢豬的牌匾也沒私藏,甚至他都不曾貪功,連帶巡講推廣養豬辦法時,都是由縣衙門安排好一切,還給了朱四郎耽誤種地的補償。
他自詡已經仁至義盡了,結果……
還嫌不夠??
得有多貪心??
眼見提審沒什麼效果,縣太爺心累的擺手讓人帶他下去。末了,他問師爺,覺得朱四郎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憨厚老實木訥到甚至有些傻氣——這是縣太爺原本的想法,也是他對多數莊稼漢子的看法。
在事發之前,縣太爺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可自打事發後,他就對自己產生了非常的懷疑。而如今,再度提審了朱四郎後,縣太爺發現,他好像更懷疑自己了。
師爺卻不這麼認為。
縣太爺是一路順暢的走上了科舉一途,雖說在考進士時失敗過一次,最終也不過得了個三榜的同進士。可總得來說,他的人生還是很平順的,並且在外調時,還調任了他們這個一貫風調雨順土地肥沃的縣城。哪怕本縣比不得江南魚米之鄉,卻也比那些個窮鄉僻野好上太多太多了。
然而,那師爺卻是個經年的老秀才。
窮酸秀才啊,在鄉下地頭當然很了不得了,擱在縣城那是連個屁都不是。他之所以能坐到如今這個位置,連縣太爺有事都會找他商量,全憑藉多年以來在官場上的鑽營。
就憑他一雙火眼金睛,完全可以確定朱四郎不是那種能演的人,換句話說,朱四郎所表現出來的一切,就是內心的所思所想。
那就很有意思了。
師爺主動請纓,親自前往石門鎮調查此事,保證在三天之內必給縣太爺一個交代。
很多事情本來就是不經查的。
三天之後,一份詳詳細細的事情起因經過就放在了縣太爺的桌案上,與此同時,旁邊還很突兀的放了幾份話本子,據說是一對貧家夫婦意外得以由貧轉富,還成為了官宦人家的少爺和少奶奶的神奇故事。
更神奇的是,據說這個是由真實故事改編的,且就出自本縣。
確切的說,原始人物來自於石門鎮秀水村。
“跟那朱四郎是同村人,且這裡面的主角夫妻二人,還跟朱家有親。”師爺道。
打死王香芹都不會想到,自己不單早就被寧氏扒了馬甲,眼下又被縣衙門裡的人調查了個一清二楚。
她什麼都不知道。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給廣大穿越者丟人了。
而此時此刻,她無法說服家裡人後,她最終選擇了妥協,答應賠錢給廣大“可憐的養豬戶”。賠錢是她最後的退讓,但也不能全賠,起碼不能是對方說賠多少就賠多少。直到如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