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自個兒能賺錢,依著老朱家規矩只需要上繳一半利潤後,剩下全是她私房錢了。可有時候吧,這事情不能這麼算,就說最簡單回孃家,要是正月初二這種特定日子,或者是孃家那頭有什麼大事,拿些東西回去自是沒問題。可這要是平常呢?哪怕只是拿些吃喝,次數一多,哪個婆婆受得了?
所以,自打分家以後,寧氏是樂呵個沒完,感覺啥煩惱都沒了,整個人從裡到外都是痛快。真要說話,遺憾也不是沒有,這不以前跟財神奶奶是一家子,眼下從家裡人變成了親戚,差距肯定還是有。好在,寧氏這人樂觀得很,琢磨著既然打感情牌沒用了,那就換個對策,改成打利益牌。人嘛,少有不愛錢,反正就她看來,王香芹還是在乎那些真金白銀。
只這般,寧氏顛顛兒回了孃家,將手裡提東西塞給了她娘:“擺出來吃唄,都是些別鎮子稀罕吃食,我前陣子買了不少,也叫你們嚐嚐鮮。”
撂下兩句閒話後,寧氏也不磨嘰,直接進入正題,說起了王香芹今早同她提那個事兒。
當下,除了就知道吃寧冬生外,其他人忙聚了過來,認真聽寧氏講這事兒。等寧氏把前後經過,以及自己盤算部分盡數都說完後,一抬頭就看到了塞得嘴裡滿滿寧冬生,頓時氣結:“我說為啥灶臺這孩子既不像爹也不像娘,貪嘴得很呢!敢情他是隨了你這個當大舅!”
寧氏他娘還在想方才那事兒,她閨女一人明顯是擺不平,畢竟聽這口氣,支小食攤兒不太可能了,最好是能盤下個鋪子。結果才思量著,就聽到了寧氏這話,嗔怪道:“都說生女兒像姑,生兒子像舅,這有啥好奇怪?”
“那灶臺不是有倆舅?幹嘛要隨最貪嘴那個?”寧氏好氣啊,她因為跟她哥年歲差得不大,倆人可以說是從小打到大。當然,打人肯定是寧氏,捱打才是她哥寧冬生。偏她不喜歡她哥那麵糰子似個性,生怕自家寶貝兒子全學了去,心裡頓時打起了鼓,默默決定以後要杜絕甥舅倆見面。
誰知,寧氏她爹寧大河卻道:“灶臺也不一定是隨了大舅吧?興許是像親孃呢?你倆不是一樣饞嗎?對了,你最近是不是又胖了一圈?在家沒少吃好吃吧?前陣子出門也一定嚐了不少稀罕吃食吧?真羨慕你啊!”
寧氏殺氣騰騰看過去:“你還說?!我問你,當初你為啥不讓我哥娶王香芹?”
“啥玩意兒?”
“你想啊,咱們家雖說家底不如老朱家,可老朱家不是六兄弟嗎?咱們家就倆,而且你當初完全可以說,家產全留給大哥啊,反正波崽年歲小,耽誤得起。這樣一來,我哥也不比朱四郎差了,那我跟王香芹不就能成為姑嫂了?姑嫂嘛,聽著就比妯娌來得親近,到時候我孃家發了,你們還能不帶上我?說來說去,就是爹你沒用,為啥當年不上王家提親去?”
寧大河驚呆了,目瞪口呆看著寧氏,明顯是被寧氏這神奇腦回路給鎮住了。
相較而言,寧家其他人倒是覺 得挺有道理,寧母思量了片刻後,一拍大腿:“可不是嗎?這要是讓冬生娶了那個王氏,發家就變成咱們家了!”緊挨著寧母坐寧冬生居然也跟著附和點了點頭,就是他嘴裡塞了不少好吃,沒辦法開口,能做也就是猛點頭表示贊同了。
這還不是最奇葩。
卻道那寧氏大嫂,竟然也被帶過去了,覺得這話說相當有道理……
“寧夏!!!!!!!!!!!!”後知後覺品過味兒來寧氏大嫂一聲驚天怒吼,嚇得寧氏一躍而起,躲到了她爹身後。
寧母忙過來勸架:“你可悠著點兒吧,這懷著身子呢!你要是有氣,衝冬生撒。你打他掐他,他保準兒不躲。”
這種勸架方式雖說新奇了點兒,不過效果還是很顯著。
等屋裡再度恢復了平靜後,寧氏奇道:“我嫂子懷了?真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