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露出了疲態來,瞧著就跟急著搶收地裡的莊稼,又沒吃飽喝足的莊稼漢子似的,反正就是一股子累,雞累,溫氏瞧著心更累。
一直忙活到傍晚太陽下山,雞舍這邊瞧著倒是比原先乾淨了不少,可雞們的狀態非但不曾改善,反而有越來越惡化的趨勢。
大郎一疊聲的勸溫氏趕緊回家,哪怕這段時間天時長,再過陣子這太陽也該落山了。再說了,已經到了平日裡老朱家開飯的點了,他們可以不去幫忙做飯,可總不能連吃飯都要人催吧?
“不,我不回去,我要看著雞!”溫氏眼淚都快下來了,尤其最初那幾只死氣沉沉的雞,原先時不時的還能撲騰兩下翅膀,這會兒卻是連動都不動了,說不清楚到底是活的還是死的。
可這次,大郎卻不能由著她了。要知道,溫氏已經懷孕差不多八個月了,從她懷孕起,就特別的容易餓,每天除了日常的三餐外,上午下午都要加餐。可今個兒,溫氏從午飯吃完後,到這會兒可以說是滴水未進,再這麼下去,大人孩子都要糟。
生怕真出事,大郎強行拽著她往家裡走,邊走邊勸她:“是我的錯,本來就不該把這事兒告訴你的。行了,雞舍這邊有我呢,等吃過飯我就立馬過來,你安心待在家裡。”
雞舍離老朱家的院子還是有一段距離的,當然離得不是很遠,可這麼多雞待在一處,哪怕溫氏養了兩條狗,也仍舊叫人不大放心。因此,大郎會時不時的過來瞧瞧,有時候就乾脆住下來了。這個事兒家裡人也知道的,回頭支會一聲,沒人會覺得奇怪。
溫氏是真的不想走,可她又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回頭仔細的看了幾眼病雞們,暗暗將具體的情形記在心頭。等漫不經心的吃過晚飯後,溫氏看著大郎走了,轉身去尋了王香芹。
她問的還是很有技巧的,只說是看王香芹將豬養的那麼好,有心求教一番,料想就王香芹的性子該是不會藏私的。
這點還真沒錯,興許是因為王香芹生在資訊大爆炸的時代,所有人恨不得屁點兒就昭告天下,確實沒有藏私的想法。可問題在於,王香芹沒養過雞啊,她小時候家裡倒是有雞,可那不過就是方便自家吃蛋養的十來只雞,壓根就沒費神,隨便喂喂的。聽得溫氏的虛心求教,王香芹心頭閃過一絲狐疑,不過還是沒多想,只說自己不大清楚,見溫氏一臉的不滿意,她想了想後,又教了一些通用的清潔消毒辦法。
水槽、食槽必須每天清洗,像夏日裡,最好能做到每餐都清洗乾淨並用沸水燙過消毒。要知道,滾燙的沸水能夠殺死絕大多數的細菌,而這年頭又不像王香芹上輩子,會出現各種亂七八糟的超級細菌,事實上沸水燙過的餐具是相當乾淨的。
除了水槽、食槽消毒外,水源和食物來源也必須確保無憂。王香芹一貫都是用井水的,井水比河水要乾淨很多,而豬食因為是煮熟的,也不大可能存在問題。但雞不同,雞吃的飼料都是生的,而且雞還會自己在地裡找蟲子吃,這一點很難避免。
其實就是老調重彈,甚至王香芹覺得溫氏應該是見過的才對。她只有在唱忐忑的時候,才會特地關上門,平常的話,豬舍的門窗一貫都是大敞著的,溫氏一旦出門就必須從那頭過,該是見過好多次的。
還有通風換氣、降溫去暑,包括進出人員的衛生情況都要仔細一些。
王香芹的豬舍情況有些特殊,她自帶養豬系統的,年初在
因為溫氏這突如其來的早產, 很是打亂了家裡的日常活計。不過好在老朱家的人多, 每個都是手腳麻利的,因此不多會兒, 家裡就又恢復了正常。包括先前溫氏那屋裡弄髒的褥子衣服什麼的,也都被年歲最小的牛氏用個大木盆裝好了, 端出去找地方洗了。
“大哥呢?”王香芹幫著收拾了一通,眼看差不多了,洗乾淨手又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