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太大反應,直到她看到了那碗五彩繽紛的湯圓。
王香芹和二嫂都眼巴巴的望著朱母,哪怕她倆都覺得這玩意兒不錯,可那也得朱母這個投資方滿意啊!
見朱母盯著碗裡的五色湯圓遲遲不吭聲,王香芹隱隱有些發虛,忙道:“大過年的,不就講究一個團團圓圓?再說了,寒冬臘月的,就算集市、廟會上再熱鬧,那也冷得慌,熱乎乎的一碗湯圓下肚,該多舒坦呢。還有就是,這湯圓是實實在在的份量,餓了吃一碗就飽,不像糖果子,乾巴巴的不說還不顯飽。”
二嫂忙不迭的點頭,看向朱母的眼神越發急切了。
半晌,朱母才開了口,只是看向倆兒媳婦的眼神好像看倆大傻子:“賣湯圓你們還墨跡啥?趕緊的啊,我這就讓大郎去鎮上買糯米,還缺啥你們說,餡兒呢?要不要多準備幾個餡兒?說啊!”
王香芹愣了下,馬上就將早已打好的腹稿說了出來。
朱母邊聽邊點頭,及至王香芹說完了,她才若有所思的道:“食材的事兒你們不用操心,我會讓大郎他們兄弟去買齊的,鎮上沒有也不怕,去縣城嘛,縣城那頭就算是臘月下旬也是熱鬧的。就是吧……”
她看向王香芹:“依著你的說法,這不是還得要一個攤兒?鍋碗瓢盆也少不了,柴禾炭也得買,還有木桶需要幾個吧?光拿盆兒裝,能裝多少呢?”
“對,我就是琢磨著,讓二嫂現場做湯圓,讓客人說要啥色兒、啥餡兒的,她包好了就立刻下鍋,按顆數算錢。”
“那你就不怕湯圓掉色兒?”朱母覺得不靠譜,“熱湯鍋裡煮著呢,煮一兩鍋還沒啥,煮多了不成黑的了?還不如一天賣一個色兒,回頭到處跑著趕場子,橫豎集市都是錯開的。”
掉色的問題,王香芹還真沒想過,畢竟她上輩子買的五色湯圓……商家用的都是人工製作的食用染色劑,根本不存在掉色問題。得了朱母的提醒,她才想到這一點,忙佩服的點頭:“娘您說得對,是我沒考慮周全。”
聽得這話,當下朱母就露了笑:“也不怪你,你年歲還輕著呢,想不周全也沒啥。行了,接下來的事情我來安排,你們先歇歇,回頭有的忙了。”
……
朱母真不愧是遠近聞名的利索人,她親自掏了錢,又讓朱父去長房那頭借了牛車,命大郎二郎三郎去買糯米,一口氣就要五百斤,讓四郎五郎跟自己走,買其他的餡兒。結果,臨走前又被王香芹喚住,她想讓朱母順便買些甜酒釀回來。
老朱家的人行動力都挺強的,一天工夫,原材料就湊了個七七八八。
等六郎下學回到家,就發現又變天了。
“不、不是說好了挑個擔子賣花生糖啥的嗎?這這這……二哥啊,你救救我啊,別讓二嫂搞那麼大陣勢,咱們是莊稼人,好好種地才是最要緊的,你說對不對?”
朱二郎覺得這話特別在理,也不單他,老朱家六兄弟,甚至連朱父都覺得這麼大的陣勢太嚇人了。家裡有三十多畝地呢,六郎又不打算繼續考科舉了,好好種地完全不愁吃喝的。
然而,朱家父子七人說話不算的,老朱家啊,那就是朱母的一言堂。
六郎明白大勢已去,眼淚花花都迸出來了:“當初沒說抓了短筷子的要學算賬啊,更沒說家裡要做那麼大的買賣啊!”
作者有話要說:
朱六郎:悲傷那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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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郎太慘了,原先只是讀書倒還成,說白了,要不是有院試壓在興頭上,單純的每天早起晚睡讀那幾本已經倒背如流的科舉經典書籍,就算再苦,習慣了也就那樣了,最難熬反而是心理上的壓力。
可眼下,六郎幾乎可以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