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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香芹不怵溫氏衝她撒潑,她只怕溫氏碰瓷。
再說了,這也不是沒先例的。
“你啥意思!!”溫氏氣急敗壞的衝著王香芹嚷嚷。
“上回,那一筐子雞蛋!我人好好的在豬舍那頭了,唱歌咋了?我也不是
聽到縣太爺這話, 王香芹本能的覺得反感。
她還是不認為自己錯了,甚至於同意補償養豬戶的損失,也被她歸咎於是人道主義的補償。怎麼到了縣太爺的嘴裡,就成了彌補罪過了呢?
話雖如此,她總算還沒有傻到家, 知道胳膊擰不過大腿的道理。因此, 在面對縣太爺的問話時,她沒有開口,而是拿眼看公婆。
縣太爺將這一切收入眼底, 面上閃過一絲不屑。拿主意的時候不深思熟慮,眼下出了事情, 反倒是曉得聽別人的了?好在,縣太爺至始至終要的僅僅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對於這些個細枝末節, 他懶得過問。
朱父朱母對視一眼,很快就由朱父出面,將他們原先商量好的話, 告訴了縣太爺。
依著他們商量的法子,是由豬舍提供初生仔豬給養豬戶,當然是經過性別甄選的。換言之,就好像先前朱家大伯孃那樣的,捉幾隻公仔豬回家養著。這樣一來, 一方面是品質有保障, 另一方面也可以避免別家繁衍正宗的石門黑豬。
這法子是王香芹最後的讓步了, 在她的觀念裡,想要做到行業內第一,就必須掌握核心技術。哪怕別家沒她養的這般細,可誰讓這年頭也不講究這些細節呢?只要學了個七八成,再略一降價,她的豬舍就會面臨行業競爭。
其實,也不怪古代勞動人民不講究細節了,換做是現代人,除非是經年的老饕餮,一般人哪裡嘗的出來細微差別?如果本身豬種不同,那自然是沒問題的。假如說,一樣的初生仔豬,僅僅是飼養方式不同所造成的差距,多數人都是無法分辨的,只能用檢測報告來說明問題。
王香芹覺得自己已經一讓再讓了,因此,當朱父說出他們家提出的方案後,她信心十足的看向縣太爺,等著縣太爺讚賞他們為民著想。畢竟,這事兒本來錯就不在於他們。
萬萬沒想到,縣太爺只是眉頭緊鎖的垂下了眼眸,愣是半晌沒開口。
朱父到底有些沉不住氣,見狀忍不住開口詢問,片刻後,縣太爺才道:“依著你們的意思,每年能提供一部分初生豬仔?這一部分是多少?足夠安撫幾個村子?數量若是不夠,其他人該怎麼辦?”
“那自是……慢慢來。”
“慢慢來?”縣太爺抬高了聲音,“來,你告訴本官,要怎麼樣才能讓那些養豬戶慢慢來。他們將所有的本錢都投入了養豬這事兒上,眼下年關將至,豬卻賣不上價。就不說別的了,只怕連這個冬天他們都熬不過去。你說吧,怎麼才能讓他們耐心等待。”
這種問題,朱父能回答得上來才叫奇怪了。
當然,縣太爺沒指望他回答。在大致的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之後,縣太爺已經明白這事兒的主謀是王香芹,目前唯一不能確定的是,到底是王香芹故意如此,還是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縣太爺比較傾向後者,畢竟若是前者的,他真的不知道王香芹圖啥。
圖啥?
當然是圖壟斷行業的暴利啊!
甭管哪個年代,想要牟取巨大的利潤,幹哪一行不是重點,重點是好東西只有你才有。就好比這年頭,但凡跟鹽政、漕運搭邊的,都是鉅富之家。真以為賣鹽就能賺取鉅額利潤?還是河運暴利?其實都不是,是壟斷了一個行業後,這個行業所產生的利潤皆為一方掌握,那自然就成了暴利。
王香芹就是想要石門黑豬成為一個經典品牌,最好是那種經久不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