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她沒嚷嚷,那誰能知道她養豬好?等過個年的,她養的豬多了,到時候只要像你說的那樣,賣公豬崽就成了。”牛氏越琢磨越狐疑,“眼下好了,她自個兒把事情鬧得那麼大,咋收場?就算她肯賠錢,人家農戶也不樂意啊!”
寧氏攤手:“這點我真的不知道。”
其實,她隱約猜到了一些。
王香芹是豬精奶奶啊!豬啊,就算成了精,又能聰明到哪裡去呢?肯定是顧頭不顧尾的。
寧氏猜測,最初的那場養豬知識講座,王香芹應該是想將自家養豬的事情告訴村裡人,好讓村裡人拉著母豬去她家豬舍配種,或者就是去她那頭買小豬崽。至於後面發生的那些事兒,估摸著是出乎了她的預料。
比起這個,寧氏還擔心一個事兒:“你記得回頭去找娘,別提我,就說你自己想出來的。”
“啥啊?”
“你跟娘說,別家照四弟妹養的豬,只怕不單是外頭的樣子看著不一樣,別等殺了以後,味道也是完全不同的。懂吧?四弟妹教的法子是沒用的,那些豬還是原來的豬,你就是像伺候祖宗一樣的伺候他們,也沒丁點兒用處的。”
聽得這話,牛氏很是不解的皺了皺眉頭,問:“為啥啊?四嫂就是那樣養豬的,沒錯啊!”
寧氏暗暗翻白眼,心道,人養豬,跟豬精養豬,就演算法子一樣,你能保證效果就一樣?!
不想解釋太多,寧氏只道:“你別管這個,反正你只要把話帶到就行了。你告訴娘,現在還是
酒樓的東家其實沒到場, 負責處理這個事兒的是那家縣城老字號酒樓的少東家。那家是一連得了好幾個閨女後, 才好不容易生下了這個兒子, 對兒子期望自然很高。好在,這位少東家也算是爭氣, 自打及冠後, 就接手了自家生意,不說做得有多好, 起碼沒砸了招牌, 生意也是穩穩當當的。
說實話,就幾個月前寧氏在石門鎮上開的那個小飯館,其實就沒怎麼妨礙到別人。
當然,同在石門鎮上開飯館子的, 肯定是被她影響到了了, 但其實也不算太過分。為啥呢?因為寧氏雖然將飯館子開在了石門鎮, 賣的菜價卻是縣城大酒樓的價格。
小小的一個石門鎮, 有錢人肯定有, 卻也沒到那份上。偶爾嘗一次鮮自是無所謂, 天天吃頓頓吃, 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況且, 寧氏把價格是提上去了,卻沒將自家飯館子的檔次提上去,對於那些小富人家而言, 總感覺有些划不來。
也因此, 當時那個情況就是, 石門鎮上的有錢人在寧氏的小飯館開業之後,陸陸續續都去捧了場,幾乎每家都去嘗過鮮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哪怕之後還要在酒樓招待賓客,人家還是會選擇石門鎮上的其他酒樓,畢竟宴請賓客,不單要看菜色好壞,排場檔次也是很重要的。
寧氏那小飯館之所以生意紅火,是因為貢豬那事兒太出名了,國人都有好奇心,愛湊熱鬧的本性在哪個年代都暴露無遺。正因為如此,不間斷的有外頭的人聽說了這個事兒,不辭辛勞的趕過來嚐個鮮,有些還聽了劉神仙的傳說,順便再去南山集算個命啥的。
這麼算下來,就算王香芹那頭的供貨沒出問題,等時間一長,大家的新鮮勁兒過去後,哪怕小飯館依舊生意不錯,那也僅僅是不錯而已。
當然,就寧氏那雞賊的德行,極有可能在發現生意略差之後,就立馬搬家去了縣城,另擇他處重新開張。畢竟,石門鎮還是太小了,狠狠撈一筆就走,換個有錢人多的地方重新開始,哪怕等縣城的生意略差了,她還能往府城搬,或者都不需要搬,縣城弄個酒樓,附近幾個縣也可以安排上,她本人坐鎮府城就行了。
法子總是人想出來的,偏寧氏對於如何發財總是能下苦功夫去鑽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