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提被縣太爺表彰這種虛的,單說那些豬能賣多少錢啊!她在孃家藏著掖著,半點兒本事都不肯露,一嫁到老朱家就立馬搞風搞雨的,什麼心思你還不明白?”
王嫂子沉默了,半晌後才道:“你的意思是,她天生就是胳膊肘往外拐的?”
“不然呢?你仔細回想一下,上回她在村子裡開辦那啥知識講座時,是咋說的?那麼多話呢,甭管咱們辦不辦得到,你想想她說的有沒有道理?她說了足足大半天呢,那麼多話她是咋知道的?那麼多人養豬,咋就她把豬養成那個樣子了?你不覺得奇怪嗎?老王家的豬還要死不活的呢!”
當然,溫氏這話是誇張了的,老王家的豬養得是普普通通的,可也沒到要死不活的地步,最多也就跟原先朱母養的豬差不多,村裡的平均水平而已。可凡事都要靠對比,跟王香芹養的神仙豬比起來,王家的豬可不就只剩下要死不活這唯一一個評價了嗎?
王嫂子本來心裡就存了些想不明白的事兒,倒不是質疑王香芹的養豬能力,而是單純看王香芹發達了,想借機靠上去佔些小便宜。偏生,她婆母一直攔著不讓,非說王家沒啥能幫襯閨女的,能做的也就是不給閨女添亂,讓她本分些千萬別搞事。當兒媳的少有不怕婆母的,就算不怕好了,婆母都明著這麼說的,她就算想佔便宜也得緩緩。可想也知道,她心裡有多不得勁兒。
親戚啊!互相幫襯一把不是應該的嗎?尤其是嫁的好,貼補孃家那就是常事!
再想想王家嫁出去的倆閨女,大的小的嫁得都不錯,偏一個兩個都不惦記孃家。鎮上的那個,一年才回一次,只知道拿些陳年的舊料子和破糕點過來顯擺,真要是惦記孃家,倒是拿不用的舊首飾回來啊!村裡的這個就更別提了,一個村待著呢,哪怕兩家距離不近,可秀水村再大又能有多大呢?走快點兒一盞茶的時間都不用的,可人家說不惦記就不惦記,輕易瞧不見人。
“等等……”王嫂子忽的想到了一事,“那也不對啊,你說她故意藏著掖著養豬的竅門?”
“對啊,這有啥不對的?”
“可她嫁給朱四郎不是意外嗎?原先她說的親事是鎮上的富戶孫家啊!”
溫氏聽了這話,難得一噎,可旋即卻一拍腦門,恍然大悟道:“明白了明白了,我可算是想明白了!好個王香芹,原來是這麼陰險的人!”
“你說啥啊?”
“我早就開始懷疑了,你說王香椿這麼懶的一婆娘,打小就啥活兒都不幹,這種人咋就能把天天干活的王香芹放倒了呢?”
“咋、咋個意思?”王嫂子更懵了。
“你想啊,她嫁過來沒多久就說要養豬,等於說她早就知道養豬的竅門了。那她為啥要瞞著孃家不說呢?當然是為了帶到夫家去啊!可誰知道孃家人給她說的親事居然是去鎮上的,她要是真的嫁到了鎮上,還咋養豬啊?孫家肯定不能讓唯一的媳婦跑去養豬啊!那反正她都要去鎮上享福了,為啥還不將養豬的竅門留給孃家?”
“為啥啊?”
“因為她有心上人了!她知道自己的心上人是村裡人,知道心上人一家子都不會反對她養豬!”溫氏越說越激動,大冷天的額頭上都滲出了汗珠子,“所以說,當初她想嫁的就是老朱家,就是朱四郎!!”
“哈??”
“就是這樣的!所以當初姐妹易嫁,她才那麼淡定,一點兒都不意外,也壓根就沒鬧騰過!而且她一進門就立馬適應了,非但沒丁點兒難過,還趁機敲詐了她妹子!回來還跟我們說啥原諒了,以後還是好姐妹……嘖嘖,搞不好她早就跟朱四郎有一腿了,這對狗男女!”
王嫂子兩眼瞪得滾圓,腦子裡一片空白,徹徹底底的驚呆了。
說真的,王香芹出嫁前後的變化真挺大的,按說孃家那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