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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兩半的銀子能換足陌的兩貫半錢啊!那是整整兩千五百文的錢啊!豬肉才三十文錢一斤,全買了豬肉,那份量都有我那麼重了!”
“六郎啊!六弟啊!你倒是仔細再算算啊!我的錢啊……”
王香芹看著悲痛欲絕的二嫂,又瞅了眼生無可戀的六郎,一時間不知道該同情誰。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早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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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香芹在心裡琢磨了半晌,最終還是忍不住上前拿了一張嶄新的紙張,道:“來,六郎你這樣子,在這張紙的左邊空一行寫下日期,譬如臘月初一、臘月初二這樣的,記著要豎著寫。右邊抬頭先寫收入,再寫支出,這個要橫著寫。然後按著左邊的日期將每日裡的收入和支出一一謄寫上去。”
六郎早先都已經絕望了,為了把賬目弄清楚,他可是從大清早一直忙活到下半晌。這要是再叫他重新算一遍的話,只怕他今晚的年夜飯都不用吃了,直接算到明年去了。
及至聽了王香芹的話,他還有些懵,好在這孩子心眼實,就依著照做了。
要說算賬盤賬,六郎是真的不成,可他好歹也是念過那麼多年書的,別人說一句他寫一句,那還是很容易的。至於謄抄具體資料也不怕,念過書的人怎麼會懼怕抄書呢?直到按著王香芹所說的全部做完之後,六郎才抬頭看她:“四嫂,是這樣嗎?”
王香芹是識字的,繁體字也是認識的。當然,僅僅是認識而已,真叫她提筆寫了,難免會丟筆畫。就剛才六郎忙著謄抄時,她其實已經看過一遍了,看著資料都沒出錯,這才應道:“是這樣的。那你看著這一豎排,也就是收入這一欄,用算盤把所有的數字都加一遍,寫到末尾去。支出這一欄也是這樣的。”
六郎又照做了。
其實,最簡單的加減法他是沒問題的,麻煩在於,他先前的演算法太凌亂了,一日日的算純利潤,可有幾日朱母買的東西多,就會造成負數,他一著急就出了錯。眼下,雖然費了點兒工夫,可總算將賬目給理清楚了。
“最後是收入減去支出。”王香芹看了眼數字,她心算能力其實是不錯的,畢竟常年接觸養豬場的事務。可有一點很煩人,她沒辦法對照著大寫的數字計算,得先將繁體字在心裡轉換成阿拉伯數字,這樣才能得出結論來。
結論就是,二嫂是對的。
這就很尷尬了。
六郎這邊也算完了,他一臉羞愧的看向二嫂:“是我算錯了,二嫂,對不住。”
二嫂從頭到尾眼睛一錯不錯的盯著這倆人重新算賬,但其實她壓根就沒看懂,卻並不妨礙她看得起勁兒,且滿臉的忐忑不安。一直到六郎說了這話後,二嫂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沒事沒事,算對了就成。”
王香芹忽的想到一事,扭頭看她:“二嫂你是咋算出來的?你往常學過算籌?”
“算啥來著?沒呀,我孃家人一個念過書的都沒有。我嘛,這不是邊做買賣邊算著自個兒回頭能往兜裡揣多少錢嗎?每天到手的錢有多少,我都知道,花出去的錢數我也問了娘。這樣,每日裡我都掰著手指頭算,晚上做夢都在算呢,哪兒能錯呢?”
二嫂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得意,完了還道:“你能分一成呢,回頭能多買幾隻豬崽子!”
王香芹點點頭:“可不是?多虧了二嫂呢。不過一開始還是先買五隻吧,略養大些再買也不遲的。”
“也是,有些養豬的人家都是養一年半賣出去的,反正豬又不愁賣。”
這倆妯娌倒是聊得歡快,那頭朱母得了確切的數目後,就轉身去屋裡拿錢了。不多會兒,就拿了錢過來,有銀子也有銅錢。她們原先擺攤的時候,進出倒都是銅錢,可銅錢太重了,就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