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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王香芹和大伯孃她們聽著聲音不對,從豬舍跑過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寧氏站在高高的院壩上,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溫氏,嘴巴噼裡啪啦不停的動著,嗓門更是震天響,大有不噴死溫氏誓不罷休的氣勢。
一旁的朱母只覺得腦殼疼,見王香芹過來,忙招手喚她:“趕緊勸勸,勸一勸,大不了不答應,至於這麼吵翻天嗎?”
王香芹很想提醒朱母,吵架那是一對一有來有往的,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哪裡是吵架啊,分明就是單方面的碾壓。
其實,也是自打分家以後,大家夥兒才發現寧氏早先真的是很收斂的。以往,寧氏對溫氏是真的不錯,敬她是家中的長嫂,哪怕捱了罵也是一臉的慫樣兒。可自打分家以後,寧氏是徹底的不把溫氏放在眼裡了。說實話,這不敬公婆是大罪,不敬嫂子卻只會被人指點一二,假如是已經分了家各過各的嫂子,那就更無所謂了,村子裡以往也沒少發生過妯娌徹底撕破臉鬧翻天的事兒。
眼下隨著聚攏的人越來越多,溫氏的臉色難看極了,而被她放在腳邊的女兒更是仰著頭閉著眼嚎啕大哭。
王香芹趕緊上去拉寧氏:“怎麼回事兒?這次又是因為什麼?”
真不是她拉偏架,實在是因為寧氏這個人屬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挑事的人肯定是溫氏,不過就目前來看,吃虧的也必然是溫氏。
“其實也沒啥,就是她捨不得花錢請人幫忙,非要娘過去幫她幹活伺候她。”寧氏轉了轉眼珠子,很快就換上了笑臉,對待財神奶奶還是應該恭敬的,再就是她這話也不單是說給王香芹聽的,最重要的是讓湊上來看熱鬧的人也聽到。
沒錯,婆婆照顧兒媳照顧孫子孫女是應該的,可這話絕對不能由兒媳自個兒提出來。說白了,婆婆自願那是她心疼兒孫,她要是不願意……
那你就受著!!
子不言父之過,莫說僅僅是不幫忙了,就算真的做錯了,那也不是當兒女的能隨意談論的話題。
聽寧氏這麼一說,剛湊過來還沒弄明白情況的眾人都紛紛看向溫氏,眼裡充滿了鄙夷。
說白了,不慈又不是罪,不孝才是滔天大罪。
沒一會兒工夫,朱大郎就被熱心人找了過來,冷著臉命令溫氏抱上女兒立刻回家,自個兒則噗通一下給朱母跪下磕了好幾個響頭。
都這樣了,朱母肯定不能再計較下去,忙擺手讓他走,一副心灰意冷不想再多事的模樣。
等人群散了,朱母才嘆著氣喚倆兒媳進屋,她沒法說寧氏不對,哪怕寧氏確實懷有私心,那也是在給她抱不平。她只能儘可能耐著性子勸道:“你就不能安生點兒?懷著身子呢,真當自己還是十七八歲?悠著點吧,你這還不滿三個月呢!”
“穩著呢,怕啥。”寧氏一臉的不以為然,轉個身又去糟蹋六郎了。
可憐的六郎好不容易才藉此機會歇了一口氣,結果才過去了一會兒工夫,就又迎來了大魔王。愁得他忍不住伸手撓頭,卻沒發現他四嫂滿臉同情的望向了他的頭頂。
王香芹是真的心疼六郎,她穿越之前,零零後都開始禿頭了。萬萬沒想到,穿越到了古代以後,還能親眼目睹個十八歲少年郎禿頭。當然,眼下肯定沒那麼嚴重,不過再怎麼下去,怕是這孩子遲早要涼。
頭頂冰涼涼……
正替六郎憂心著呢,王香芹就聽朱母嘆著氣道:“都說當婆婆的要一碗水端平,可真要端平了,只怕還是有人要不高興。”
王香芹知曉她說的是溫氏,卻完全沒辦法感同身受,只勸道:“這有啥辦法呢?有些人是佔不到便宜就當吃虧的,要讓她滿意了,其他人又該有意見了。”
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