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朱四郎是懵圈的。
他跟王香芹成親都有兩年光景了, 不說有多膩歪恩愛吧, 起碼也算是舉案齊眉,倆人平常裡默契也不錯,做事也是有商有量的, 儘管多數情況都是王香芹說的他都叫好。可甭管怎麼樣,他倆也算是這鄉下地頭的模範夫妻了吧?
可是……
什麼叫做是不是老早就跟王香芹好上了?
問話的也是朱家人, 是朱四郎的隔房堂弟,叫栓子。倆人年歲差得不多, 也算是打小一塊兒長大的。只不過,朱四郎這人比較悶,而栓子卻是個能侃大山的,因此在年歲越長一些後, 倆人就沒什麼來往了。
見朱四郎一直不吭聲,栓子又追問道:“你倒是吱一聲啊!村裡頭都傳遍了你知道不?都說你跟你婆娘老早就好上了,她故意坑她妹子嫁到鎮上去不說, 還騙了她妹子的錢。這還不算, 她刻意留了一手帶到你家來。嘖嘖,你說你咋那麼能耐呢?人嘛,人哄到手了,錢嘛, 錢也弄到了,連那手養豬的絕活都白便宜你了。我咋就沒你這本事呢?”
栓子攔住朱四郎的地方就在村道上, 他那嗓門又大, 不多會兒周遭就圍了一群看熱鬧的人。
“對對, 我也聽說了這個事兒。”
“要我說,四郎他做的對啊!王家姐倆,明顯就是當姐姐的長得好看啊!瞎了才會選妹妹吧?”
“好看是一回事兒,關鍵不是有本事嗎?你說這十里八鄉的,真要找個好看的婆娘也不算太難,可誰家的婆娘能那麼爭臉?你再想想,咱們村裡誰不知道那豬舍是四郎婆娘侍弄的?可去縣城裡賽豬,還有縣太爺上門那回,他婆娘說啥了沒?”
“是這個理!四郎你倒是跟咱們說說啊,啥時候好上的?這得好幾年了吧?”
朱四郎:……
他能說什麼?就算給他機會讓他解釋,又能怎麼樣呢?他嘴笨得很,憋了半天也只是勉強憋出了一句:“我沒有。”
面對村裡閒漢們的再三追問,朱四郎生了一肚子的悶氣,他和媳婦明明是成親以後才見面的,怎麼就扯到早就好上了?他一大老爺們倒是無所謂,他媳婦多好一人啊,憑啥呢?
最終,朱四郎板著臉推開人群走了。可這一幕落在別人眼中,卻像極了惱羞成怒,眾人紛紛意味深長的點頭對視,心裡只愈發的篤定了。
沒過多久,朱家幾兄弟就相繼來尋朱四郎。
“四郎啊……那個啥……”
“就是村裡吧,突然就有些話傳開了,你知不知道啊?”
“說、說你和弟妹……”
剛剛才被人堵了一回,朱四郎咋會這麼快忘了這事兒?只聽了個開頭,他就明白了,等兄弟幾個不好意思的住了嘴後,他只再次澄清沒有這種事兒。好在,親兄弟跟村裡那些閒漢到底是不同的,幾人都很信任他,既然他說沒有那就肯定沒這回事兒,可外頭那些傳言聽著真的很有道理啊!
因為這個事情從頭到尾都透著一股子古怪味道,不去推敲的話想不到的,可一旦被人挑明瞭,仔細推敲的話,就會發現問題特別大。
姐妹易嫁是一回事兒,王香芹不吵不鬧,沒有絲毫抗拒就嫁過來了。這說得通嗎?一個是鄉下泥腿子,一個是鎮上的富戶,兩者財富差距幾十倍不說,朱家還是兄弟六個,孫家卻是獨子。可王香芹呢?別說抗拒了,她自打進門後,跟朱四郎好好的,平常也都是高高興興的。乍一看是沒什麼問題,可沒問題就是最大的問題啊!
還有她那手養豬絕活,且不說那絕活是誰教她的,就算是她自己琢磨出來的,那為什麼在孃家絲毫不露,非要帶到夫家來?要知道,王香芹出嫁前跟孃家人很親近的,她是那種格外溫順孝敬的女兒,怎麼一出門子就像是完全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