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的給比了下去。
到這會兒,溫氏甚至失去了跟寧氏比較的想法,她只想找個人搭把手。
可惜,男人永遠不知道幹家務有多辛苦,帶孩子有多崩潰。反正朱大郎除了時不時的去一趟地裡,就是忙著幫二房趕牛車運食材。錢倒是賺了的,寧氏素來秉持親兄弟明算賬的想法,甭管誰幹都無所謂,只要保證東西是好的,她就按車結算錢。
溫氏有心讓朱大郎回家幫襯一把,卻又捨不得那些錢,本來想讓朱母幫自己,結果朱母是一天到晚的連個人影都見不著,連她已經想妥當了的苦肉計都不知道要演給誰來看。
又一日,溫氏將女兒背在後頭,臉色極為難看的去了豬舍那頭。
王香芹自打新的連排豬舍蓋好以後,就找人弄了個圍牆。牆倒是不算高,因為本身也不是防備著那些藝高膽大的毛賊,就是單純的圈起來,好叫人知道這裡頭是私人領地。她還找了人幫著看門,是老朱家本家的一位長輩,說的也不是看門,而是震懾,還特地搭了個門房,裡頭有躺椅有床榻,還弄了個小爐子好煮個茶啥的。反正弄好以後,朱父過來一看是特別嫉妒,差點兒沒讓他那堂兄出去,換他自己上。
溫氏去的是新豬舍,愣是被攔在了外頭,偏她還不敢硬闖,誰叫那是長輩呢?
朱家堂伯問她幹啥來的,而後才喚了個七八歲大的孩子去裡頭說一聲。足足過了一盞茶的時間,王香芹才一臉納悶的出來看情況。
“大嫂?”
“娘到底上哪兒去了?為啥我咋都找不著她?還是你說話不算數,又哄她幫你做事?”一見面,溫氏就火氣很大的開了口,她身子虧了太多,哪怕去年一下子沒暴露,卻隨著這次懷孕,弊端都出來了。
“去給六郎說媳婦了。”王香芹如是說。
溫氏驚呆了,她咋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愣是懵了半晌才不敢置信的問:“你說的是真的?你沒騙我?那她不管家裡這些事兒了?直接撂攤子啥都不管了?”
王香芹心裡沒有婆婆必須幹家務這種想法,主要是她眼下也不是很缺人手,因此只道:“也沒事兒要做的,簡單的洗洗涮涮這些小事兒,六郎就會做。吃飯的話,我請了堂嬸過來幫著掌勺,僱來的人都在這兒吃,咱們家裡人也跟著吃唄。”
大鍋飯肯定沒有寧氏做的飯菜好吃,可好在這年頭多數人都不大講究。再說了,吃的是白麵米飯,還每頓都能見到葷腥,就算手藝略差了點兒,那就怎樣呢?白吃的飯菜啊,再計較那麼多……不愛吃你回家吃去!
反正老朱家這邊一切都挺正常的,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寧氏的小飯館消化了太多的育肥豬,偏那些育肥豬本身就是最能吃的,少了一批後,連活兒都輕巧了很多。
溫氏沒找到朱母,又知道指望不上王香芹,遲疑了一下,轉身離開去了三房那頭。
彼時,田氏雖然還沒出月子,卻也已經下床走動了。她生的時候是初夏,熱是熱了點兒,卻勝在不用擔心會著涼。感覺身子骨養好了點兒,她就開始在屋前屋後走動了,也沒幹啥重活,就是喂喂雞哄哄兒子。
乍一看到溫氏,田氏驚著了。
算起來,自打田氏月份大了以後,她還真就沒跟溫氏正面碰上過。像之前一些熱鬧的大場面,她是連去都沒去,幾乎就一直待在她那院子裡,只偶爾會去一趟孃家。算下來,她還真就有段時日沒跟溫氏碰面了。誰知道,一碰面就看到了一個無比憔悴神情萎靡毫無生氣的溫氏。
“大、大嫂?大嫂你這是咋了?病了啊?”
溫氏本來是想好好說話的,因為她知道田氏她娘因為眼睛不太好的緣故,其實在田家那邊也幹不了太多的活兒,最重要的是,田家不缺人做家務。反而待在田氏這邊,有吃有喝不用受氣,乾的活兒也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