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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樣也夠了,足夠王香芹根據每頭豬的體重隨時調整食譜,讓它們能夠更快更好更健康的……增肥。
因為豬舍是相對封閉的,哪怕是自家人,像四郎最多也就是幫著添水添食、鏟屎挑糞,並不很清楚豬們的重量,至於朱母更是隻管家裡頭的事情,幾個月都難得來豬舍一趟。這就直接導致了等朱母某日心血來潮,特地跑來豬舍那邊參加時,被明顯塊頭要比其他豬欄裡的豬壯實的育肥豬驚著了。
震驚過後,朱母突然對自家這個腦子跟尋常人不一樣的兒媳有了信心。
當晚,她就跟朱父感慨道:“我算是服氣了,本來想著不就是養豬嗎?誰還能沒養過豬呢?可我原先養豬的時候,最重的也就兩百斤,看著還蔫巴巴的沒啥精神頭,也就餵食的時候歡快點兒。你是沒瞧見四郎媳婦養的那大肥豬喲,先不說塊頭就比我養的大,就那精神頭喲,反正看著就神神氣氣的,你說她咋喂的?”
“咋喂?挑好東西喂唄,你以前餵豬吃的那都是啥啊,真是豬食。她呢?前頭豆腐李跟我說,四郎包圓了他們家的豆渣。”
朱父不知道的是,王香芹準備的豬食可不止豆渣,尤其是針對被選中的五頭豬,完全可以說是不惜一切代價。而且,她還打算來個內部競選評比,實行末位淘汰制,不過考慮到萬無一失,她並不準備孤注一擲,最起碼還是要留下兩頭大肥豬的。
日子一天天的過著,這期間,王香芹生怕錯過賽豬的日子,特地讓四郎往縣城裡跑了一趟,得到了確切日子後,這才安心的養豬。而在去縣城之前,還得先過鎮上這一關,他們縣下屬的鎮子有十來個,要求每個鎮子先評選出最重的豬,再往縣城裡送,由縣衙門的衙役親自過稱,最終面呈縣太爺。
比賽的過程還勉強算是嚴謹,就是完全不具備任何娛樂性,不過這也沒的挑剔了,有總比沒有好。
終於到了去鎮上評比的日子,王香芹提前兩天就去跟田氏打了招呼,所要借用牛車,田氏很痛快的借了,得知這個訊息的朱母終於明白了,敢情田氏還真就是故意針對溫氏的。不過,明白歸明白,朱母並不想摻合兒媳婦們的是非之中,橫豎已經分了家,這都不是一家人了,往後誰願意跟誰好,就完全看自身的想法了。
這天大清早的,王香芹連哄帶騙,幾乎使勁渾身解數,終於將大肥豬哄上了牛車,然後就跟那得了手的渣男似的,一見豬上車了,瞬間就翻了臉。
“快快,拿繩子捆好了,捆得緊一點,別讓它掙脫了繩子。”
一旁的四郎早已有了準備,跟六郎一起動作飛快的用粗麻繩將這頭天選之豬捆得嚴嚴實實的,可憐的豬啊,嗷嗷直叫喚,可惜已經太遲太遲了。
六郎嘿嘿一笑:“這咋瞧著就跟灶臺一個樣兒呢?我看灶臺就像這頭豬,四嫂就跟二嫂似的,能哄就哄能騙就騙,實在不行就來硬的。”
話音未落,六郎就感受到了一道殺氣騰騰的眼神,扭頭就發現親爹親孃都用一種極為不善的眼神看向自己,六郎秒慫:“四哥,我跟你一塊兒去鎮上吧,萬一有啥事兒我也能搭把手。”
四郎不疑有他,隨口就答應了下來,不多會兒倆兄弟就趕著牛車,帶著嗷嗷叫喚的肥豬,往石門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