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香芹幫著回答:“灶臺方才在大嫂的養雞場前邊空地上呢,我瞧過了,那一塊沒遮沒擋的,今個兒天氣那麼好,日頭烈得很,哪裡有……”
“哥哥鬼上身了啊!!”灶臺扭頭看了眼王香芹,又撲到朱母懷裡,“奶啊,哥哥剛才在養雞場那頭,突然指著雞就不好了,嘴裡叫著……跟著就頭往後一仰,翻著白眼撅過去了。”
“那你為啥說他鬼上身了?”朱母問。
“我娘說的呀!我娘說,哎喲不好了,豬毛鬼上身了啊——啊!”灶臺跟寧氏不愧是親孃倆,一聽這聲兒,王香芹就想到了之前聽到的那聲尖叫,她果然沒聽錯,就是寧氏叫的。
王香芹在那兒恍然大悟呢,朱 母聽著卻忍不住額頭上青筋暴露:“啥玩意兒啊?就這麼嚇孩子!不定豬毛就是今個兒晌午吃多了又熱著了。”
“大嫂和二嫂領著豬毛去鎮上看大夫了,大嫂還讓我跟大哥說一聲。不過,既是去了醫館,應該就沒事兒了吧?”尋思了一下今個兒喬遷酒上的好酒好菜,豬毛肯定沒碰酒,可大肉估計吃得不少,今個兒天氣確實好,酒席又是擺在露天的,真要是熱著了倒也說得過去。
朱母讓王香芹幫著看下灶臺,轉身去了東屋那頭喊大郎,結果因為大郎醉得太厲害了,費了半天勁兒都沒喊醒,只能沒好氣的走了出來:“算了,有那倆在應該沒啥問題。”
甭管溫氏為人怎樣,她對豬毛是真的好,寧氏平常跟溫氏是不對盤,但在大事上頭還是拎得清的,況且寧氏老往鎮上跑,路熟人也熟,回頭看完病自然就會回家了。
王香芹也覺得是這個理,可她總感覺好像忘了傻,拉著灶臺在家裡走了一圈,忽的一拍腦門:“哭聲呢?我是說大嫂的小閨女,今個兒為啥不哭了?”
朱母愣了一下,轉身就往溫氏的新房去了,不多會兒就抱了個哭得滿臉通紅的娃兒過來,又給她洗屁股,找乾淨的尿布換了,把換下來的搓乾淨了晾好,抱過小嬰兒好一通哄後,終於把這哭包哄睡了。
其他人倒是還好,灶臺瞅著眼睛疼:“真能哭啊,回頭讓我娘生個不愛哭的。”
……
正被灶臺惦記著的寧氏,卻是一直到傍晚才回來。當然,溫氏和豬毛也跟著一道兒回來了,與此同時,睡了一下午的朱家男丁們也陸續起身,抹了把冷水臉後,被朱母懟了一臉,尤其是朱大郎。
朱大郎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兒,就遠遠的看到驢車回來了,趕緊上前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