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界限。然而,這點註定是不可能的,她既怕跟豬精奶奶碰面說話,可更怕的還是被豬精奶奶發現她知道了真相……
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寧氏一臉緊張的跟朱母商量道:“我跟我孃家要了幾隻下蛋雞來,先養著回頭坐月子了還能殺雞吃。所以這不是……”
“直說!”朱母以為她是不願意接這檔子差事,頓時沒了好氣。
寧氏卻道:“我就是想讓六郎來我這兒,畢竟我這還懷著身子呢,進進出出的也不方便。再說了,筆墨紙硯這類東西,我這兒也有的是,這個錢我出了!”
朱母一臉的詫異。
就在剛才,朱母還以為她是找藉口推脫,哪知她話鋒一轉,非但應承了此事,還願意承擔所有的筆墨費用。至於讓六郎多走幾步路,朱母才不在乎呢,要是這點路程都要計較,那讓一個孕婦來來回回的走,豈不是更說不過去?
當下,朱母一口答應了下來,說讓六郎第二天一早就過來。
婆媳倆商量妥當後,就此分開了。倆人完全沒有考慮過這個事情另外一個當事人的感受。
於是,次日一早,當六郎吃過早飯,正高高興興的準備去豬舍那頭鏟屎挑糞時,朱母喚住了他,並將這個驚天噩耗告訴了他。
六郎懵了。
從寧氏去石門鎮開小飯館以來,六郎的生活就回到了從前。確切的說,他也不是完全不管出書那個事兒了,事情他還是在做的,只不過是每天抽出半個時辰,將之前未完成的內容一點一點的修改謄抄。
讀書寫字是很苦,可要是每天只做那麼一會兒工夫,也不是那麼苦了。尤其自打寧氏不折騰他以後,他就跟王香芹毛遂自薦,成了豬舍那頭第一勤快的挑糞工,每天快樂的時間遠比吃苦的時間多。六郎感覺,生活還是很美好的,人生還是有盼頭的。
誰知……
這他孃的還真的是應了那句老話,好景不長。
確實不長,六郎就感覺,自己的好日子才過了沒多久,噩夢再度降臨。
他還想搶救一下,結結巴巴的對朱母分辨道:“我要挑、挑糞的!四嫂那頭,缺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