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也是打小幹活兒的身子骨,嫁人以後,別的活兒倒是沒怎麼做,可這天天在豬舍裡忙活呢,興許幹架是不成的,一溜煙兒的小跑躲過人卻是絕對沒有任何問題的。
於是,趁著今個兒天氣好,在院壩上曬被褥的朱母,就得以看到她那平常挺穩重的四兒媳,跟背後有鬼在追一般,“嗖”的一下從自己跟前竄了過去。
朱母:……
王香芹也看到朱母了,臨時改了方向,衝到她跟前道:“有人想來我 豬舍裡做事兒,我說我做不了主,全聽孃的。娘,你……”自求多福吧。
最後那句話,王香芹還是沒說出口,可朱母又不傻,看她面上的神情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暗罵一句村裡人都傻,還說她王香芹是個好哄騙的,不知道她內裡有多精。
不過話說回來,朱四郎到底是怎麼哄的她?
眼睜睜的看著王香芹又往豬舍去了,朱母不由自主的看向東屋那頭。因為東屋是背風的,加上今個兒天氣是真的好,兩扇窗戶都是大開的,從外頭就能看到裡面正在用功背誦的朱四郎,以及比朱四郎還要生不如死的朱六郎。
哥倆正跟演講稿做著殊死搏鬥,冷不丁的感受到了一陣異樣的眼神,當下有志一同的抬頭看去……
“背稿子!!”朱母一聲吼,不單嚇到了哥倆,還將結伴過來佔便宜的婦人們嚇了個夠嗆。
那幾個婦人中,有兩個跟朱母有親戚關係,另外幾人也不能說是單純的村民,總之都是帶了點兒交情的。想也是,要是全然沒有半分關係,人家也不能衝在
什麼叫做人在家中坐, 禍從天上來?
聽到親孃在院壩上那聲大吼,人在屋裡朱六郎整個人都不好了,當下緊趕兩步從裡頭出來,一見著人就叫冤枉。
可朱母哪裡會聽他解釋, 回憶著去年間, 雖說弄到最後親事是沒定下來, 可那不是被溫氏給氣著了, 想挑個好嗎?尤其是去年秋收後, 他們老朱家分了家,那陣子別說村裡人了, 還有那外村, 打著各種旗號來他們家湊熱鬧,就算人家沒明說,可特地趕來他們家閒聊到底是啥個意思,這不是明擺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