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要是你乾的,你吃飯噎死、喝水嗆死、上茅廁掉坑裡溺死、下雨天叫雷劈死……你說啊!你敢說不?”
溫氏氣得眼睛都快翻白了:“那要不是我乾的呢?”
“所以讓你發誓啊!橫豎不是你乾的,你還怕個啥?”
要不怎麼說壞人怕無賴呢?寧氏一旦耍起了無賴,任憑溫氏有再多的小聰明都無處施展。就在溫氏思考著怎麼挽回時,王香芹從一旁走了出來:“原來真的是你?”
通常情況下,這種閒言碎語往往當事人最晚知道。王香芹倒還真沒聽到村裡人說的閒話,卻也感覺到了不對勁兒,原因很簡單,自打縣太爺來過老朱家後,村裡就有不少人愛往這邊跑,對著她可勁兒的笑,她都以要準備講座資料為由拒絕了,可就算被拒絕,那些人也都是高高興興的,紛紛說下回得空了再來尋她聊。結果,就從昨個兒起,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那種帶著難以言喻的興奮、期待、曖昧的眼神,像極了她上輩子去網上八卦娛樂新聞的樣子……
本來還想著處理完手頭上的要緊事兒後,就找人打聽打聽,結果就這麼湊巧,聽到了院壩上的對話。
王香芹就想不明白了,自己到底哪裡得罪了溫氏?
橫豎都已經這樣了,王香芹索性開口質問道:“大嫂,我還喚你一聲大嫂,就是不知道你為什麼三番兩次的要跟我過不去?編排那些話有意思嗎?我要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家,這名聲肯定要叫你給毀了,可我都跟四郎成親了,你再說這些圖什麼?平白叫人家看咱們老朱家的笑話?還是你沒啥別的緣由,就是故意想要挑撥生事?”
沒等溫氏開口,一旁的寧氏就叫囂道:“還能是因為什麼?她良心壞唄!天生的壞胚子,壞得冒黑水!”
溫氏轉身就要跟寧氏掐到一塊兒去,卻被寧氏險險的躲過,沒等寧氏還手,朱母一聲吼,制止了她倆的掐架:“溫氏你說!我也想知道你到底圖啥!”
“我圖啥?我不過就是說了兩句大實話!怎麼了?這年頭連實話都不叫人說了?她王氏壞事做絕沒關係,我就說兩句大實話就成了罪人了?天地良心啊!”
沒給朱母繼續發問的機會,溫氏扭頭就對上了王香芹的眼睛:“對,那些話是我說的,可你憑啥說我編排你?”
“行啊,你解釋啊,你倒是跟我說說!你怎麼就會養豬的?從哪兒學的啊?咋就養的那麼好呢?比人家養了一輩子的都還要好,看著豬都快成神仙了!你養的那麼好,咋在孃家就沒吭氣呢?你可別說是捱了王香椿那一棍子突然就會了!”
溫氏突突突的來了個靈魂大拷問,直接問得王香芹愣了神。還真別說,她挺想拿王香椿那一棍子說事的,醍醐灌頂不成嗎?結果唯一一個聽著勉強還算靠譜的理由,就這樣被堵住了。
見王香芹答不上來,溫氏更得意了:“就不說養豬那事兒了,還有那個五色湯圓!你孃家就沒個會搓湯圓的人?不會那麼多餡料,倒是拿最簡單的豆沙和芝麻餡兒做啊!你在孃家時咋就不賣呢?我還記得,當初你讓老二家的賣湯圓那會兒,說的可篤定了,說肯定能掙錢的,一準兒來錢,絕對不會虧本的……你知道能掙錢為啥在孃家提都不提?”
“還有你妹子幹出了那種事情,你為啥一點兒都不氣?你從進門第一天就高高興興的,你這是讓妹子搶走了好親事的反應?”
“更別提你打從進門後,就想著分家分家。要不是你,娘會提議做私活拿一半錢嗎?這還能不是一早就商量好的?要說沒跟四郎商量過,誰信啊!老二家的你信?”
寧氏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她還真就不……
“溫氏你瞎說個啥啊!”寧氏嚇都嚇死了,她方才被溫氏那一連串的發問給整得目瞪口呆,差點兒被溫氏給繞進去了,還好還好,她及時反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