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其他倆人,三嫂秒懂,抄起她的針線籮筐就往屋裡走,王香芹也藉口去看豬崽子,往隔壁去了。
沒一會兒,就有小孩兒在外面喊她,王香芹出來一看,是個小孩子,問他咋了,才知道前幾日她有心找人來幫著打豬草一事,被二嫂嚷嚷出去了。問了那孩子是老朱家長房的,一起玩的還有很多,她就說了收購豬草的價格,還交代了要儘可能選嫩的,新鮮的。
目送那孩子離開後,王香芹繼續收拾豬舍內外。
外頭倒是沒啥,最多也就是空地上略有些不大平整,她倒是有心給弄平坦些,可盤算著回頭說不定還要多蓋些豬舍,索性歇了這份心,只每日過來拿大笤帚掃一遍,看著乾淨清爽了自個兒的心情也能跟著好。
裡頭那就講究多了,早先她是沒想到自己會一口氣買那麼多小豬崽,還想著初期能夠偷一把懶。這要是依著原先的計劃,就養五隻小豬崽的話,一間豬舍就夠了。可眼下,五隻變成了三十隻,她根據各個豬崽的身體資料,分別安排到了七間豬舍裡,正好前頭跟六郎學會了寫數字,就拿了紙寫好後,糊在了相對應的豬舍外。
豬舍其實可以分為密閉式和敞開式的。他們秀水村的豬舍多半都是敞開式的,朱母原先在後院就搭了個極為簡易的豬圈,弄了個茅草頂,通風換氣倒是不愁了,就是完全不保暖。好在,朱母也不擔心這個問題,她每年開春後才捉豬崽,在隆冬來臨之前就賣了,價格上可能會吃點兒虧,倒也省心省力。
可王香芹不成,她想做的是長久買賣,因此打從一開始就弄了個封閉式的豬舍,有牆有門窗有屋頂,用朱母的話來說,比窮人家住的屋子都不差了。
早先,在豬崽子入住之前,四郎就將豬舍裡裡外外都打掃了個乾淨。可豬崽子們入住後,需要的可不僅僅是乾淨。
系統能幫她進行溫溼度的調節,但衛生工作還需要她自己處理,倒是可以在清掃乾淨以後,進行深度消毒,以預防幼豬生病。
因此,王香芹每日都需要徹底清理豬舍,可以說在飼養豬崽子的階段,最為重要的除了保暖之外,就是這衛生消毒了。還好,對她來說,這些都是幹慣了的活兒,哪怕她上輩子事業做大後就不太管這些瑣碎的事情了,可重新撿起來後,居然還有一種懷舊感。
唯一麻煩的是,上輩子的豬舍裡到處都有高壓水槍,可眼下別說這麼方便的東西了,她就是想要喝水,都得去河邊或者水井。儘管四郎每日裡幫她挑了水過來,可仍舊是不方便,她琢磨著,要麼回頭買兩口大水缸擺在外頭,要麼就乾脆打口水井。
忙活了好一陣子,王香芹瞅著快晌午了,這才匆匆洗了手鎖了門,轉身回了家裡。
其實,幹了這半天活兒,她都忘了早先發生的事情。說白了,這年頭父母打孩子都不算什麼稀罕事兒,再說豬毛只是哭得慘烈,大嫂也沒真的把他打出個好歹來。
萬萬沒想到,她才剛走到院壩上,就看到溫氏立在堂屋門口的簷下,充滿恨意的盯著灶屋方向。而二嫂寧氏則躲在灶屋門後,只露了半個身子,嚷嚷著說不關她的事兒。
“咋就不關你的事兒?豬毛剛才說了,是你不給他吃的,他才衝到屋裡找我的。就是你!都是你的錯!你賠我雞蛋!賠我雞崽子!!”
寧氏不樂意了:“誰不給他吃的了?你問問豬毛,今個兒上午他吃了多少個鯛魚燒?紅豆味的兩個,豆沙餡兒的兩個,蛋黃餡兒的一個,還有個我試驗的板栗餡兒的!他一上午就躲在灶屋裡吃吃吃,吃了好多個,一直吃不停。我這不是怕他吃多了撐著嗎?再說這不是離午飯也沒多久了嗎?我、我就給他拿走了……”
“不然,回頭他要是真的吃撐了,吃出毛病了,你還不打死我啊?”
這番辯解當真是有理有據,就連當事人豬毛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