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我讀書用了銀子。”
許老蔫不知道家裡有多少銀子,但聽他們這麼一說,就連忙擺擺手,“瞎說啥呢?你讀書要緊,你就要考秀才了,往後是給咱老許家光耀門楣的,你大哥……他都是命,他不會怪你的。”
許青柏聲音低了一些,似是有些忐忑,“爹,您說大哥他既然回村了,咋不回家呢?莫非他在外頭吃了苦,記恨上了家裡,往後都不打算回來了?這、這我馬上就要考秀才了,若是大哥他這時候鬧出事兒,恐怕我就要被取消資格了,那我這些年的書可就白讀了。”
“啥?這麼嚴重?幸好我剛才沒說他啥,不然當著那麼多人鬧起來就真麻煩了。”許姚氏後怕地拍拍心口,她之前只想著給許青山潑髒水了,倒是忘了許青山要是亂說話會影響許青柏的,他們全家供他讀這麼多年書,可就指望他考秀才的,決不能出問題。
許方氏也皺緊了眉頭,想了想道:“老頭子,你去找老大說,既然他回來了就老老實實的過日子,家裡不缺他一口飯吃,等往後老三當了官老爺,虧待不了他。”
許老蔫已經被他們說的嚇著了,一輩子就這麼一個出息的兒子,可不能耽擱他光宗耀祖,於是他想也沒想就應了下來,問許姚氏這會兒許青山在哪兒。許姚氏又把里正去鎮上討公道的事兒跟他們說了,聽得許方氏直撇嘴,嘲諷道:“阮家那丫頭可真能作,見天兒的聽大夥兒說道她,還什麼奉養老太太,這不就給自個兒招禍了嗎?”
許姚氏討好道:“她那沒人教養,哪能跟咱們桃花比?還是娘會教閨女,把小妹教得知書達理,將來肯定能嫁個大戶人家。”
許方氏總算露出笑容,不過下一刻就將懷中的嬰孩塞到了許姚氏手裡,斥道:“你有工夫多看看你閨女,別老出去瞎竄。等會兒把孩子哄睡了就去弄個雞蛋羹,等桃花回來給她吃。”
看見孩子,許姚氏突然想起了那間要來的屋子,忙道:“娘您看大哥回來住哪兒啊?西邊那間屋子都被我放上東西了,要不……把旁邊那個小點的給大哥收拾出來?”
旁邊的那間何止是小點?根本就是柴房隔出來的一個小空間,除了一張床估摸著都放不下什麼東西了。許青柏聞言皺皺眉,一看許方氏竟在考慮,十分反感她們的目光短淺,出聲道:“娘,大哥好不容易回來了,我們一定要讓大哥過得好一點,別跟家裡頭生分了。”
許方氏接觸到他暗示性的目光才反應過來,忙道:“就收拾他原來住的那間,老二媳婦你也別弄雞蛋羹了,趕緊的快點收拾出來,誰知道里正他們啥時候過來?別到時候人回來還沒收拾好,那不叫人說閒話嗎?”
許姚氏心裡暗罵幾句,但這是許青柏的意思,關係到考秀才的大事兒,她一句都不敢反駁,只抱著孩子回屋的時候使勁兒掐了許青松一把。許青松也沒什麼反應,往旁邊挪挪也去編籃子了,時不時看一眼外面,好像在盼著許青山回來似的,把許姚氏氣個半死。
但不管怎麼樣,該收拾還是得收拾,一個消失五年的人,他們還沒見到面,就各自心思複雜,沒一個是真正開心的,就好像家裡被一個外人侵入了似的,哪哪兒都透著彆扭。
馬車上的阮老太太也在問許青山,“還真要回家啊?你外婆該氣壞了。”
“總得回去一趟,其他的之後再說吧,畢竟我還是許家的人。”許青山對他們說道,“等我安頓好了,再好好向你們道謝,多虧你們幫忙照顧我外婆,不然她這次傷這麼重,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里正擺擺手,慚愧地道:“說來我倒沒做什麼,是阮丫頭一直在照顧莊婆婆,你要謝就好好謝謝阮丫頭吧。這也是個苦孩子,往後你們成了表兄妹,你就多照顧著她點,至少別被什麼歹人給欺負了去。”
“這個我知道,表妹以後去鎮上還是同人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