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吃驚的是阮玉嬌的未婚夫居然是許青山,許青山在軍中表現極好, 他也三番五次想要提攜一番, 很是愛惜這個人才,只可惜許青山志不在此, 非要回鄉與親人過平凡的生活。他放許青山回鄉,頗為惋惜軍中失去了一個大才,哪知兜了一圈這小子竟成了他外甥女婿?!
孟將軍朗聲笑了起來,覺得外甥女眼光夠好,在那種小地方一挑就挑了個出類拔萃的, 這下又把人才給攬回來了。不過對於許青山,他就沒好氣了,他還沒把外甥女認回來呢,臭小子居然就把人拐跑了!想抱得美人歸哪那麼容易?怎麼也得刁難刁難他。
還沒認親,孟將軍就一個人想了許多,之後才驚覺阮玉嬌似乎並不想認他這個舅舅。若說阮玉嬌不知情的話也有可能,但孫婆婆難道也不知情?那怎麼可能?看到阮玉嬌那張臉,孫婆婆難道不懷疑不調查?所以說只可能是阮玉嬌不想認他,這讓孟將軍的好心情一下子跌入谷底。
他又開始分析許青山的事,之前阮玉嬌的弟弟丟了,許青山帶人大肆尋找,最終破了一起大案。雖然不知內情,但許青山消失多日,顯然是去辦什麼秘密的事了,結合這次阮玉嬌被襲擊,必然跟京中權勢鬥爭有關。
孟將軍從員外府老夫人和武安侯的兄妹關係聯想過來,基本猜到了真相,那些黑衣人是武安侯派來的,而許青山消失可能就是拿到了武安侯的證據要交給誰。再想到近日武安侯的勢力被打壓,他便大膽猜測許青山已經站隊跟了一位皇子!
如今皇子奪嫡,有的在明處,有的在暗處,還有的好像根本沒那個心,他手握兵權,一向是保皇黨,持中立態度,如今竟一時不確定許青山效忠於誰。他起身在書房中來回踱步,有些心焦,從龍之功這種事風險太大,若成了那皆大歡喜,若不成,豈不是許青山和阮玉嬌都要遭殃?!
孟將軍越想越覺得不能讓孩子們這般胡鬧,急忙讓孟夫人出面將阮玉嬌他們接回府。不管怎麼樣,至少要保證他們安全不被武安侯所害才是。
孟夫人也覺得不能讓孩子在外頭待著,怕阮玉嬌再拒絕,乾脆親自帶人去了阮玉嬌所在的客棧。一見阮玉嬌她就上前握住她的手,越看越喜歡,笑說:“孩子,我都聽說了,你在外頭遇險怎麼不來找我呢?走,跟我回府去住,有將軍府在,誰也別想把你怎麼樣。”
阮玉嬌看到她親自來就已經很驚訝了,再看她如此親切的態度,頓時有些左右為難,“夫人,這……”
“還叫什麼夫人!”孟夫人打斷她的話,看看她,問道,“你娘姓孟對不對?十幾年前隨河流到了臨溪村,被你祖母所救,可惜她在生下你不久就去世了,是不是?嬌嬌,你是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世?知道你娘就是孟家的人?”
阮玉嬌看了孫婆婆一眼,因著孟夫人的態度,說謊就不合適了,可說實話又更不合適。這時孟夫人又詐她,“別看了,將軍都查清楚了,你早就知道你是將軍的外甥女了對不對?”
阮玉嬌聽她語氣不對,怕她誤會自己前來攀附,忙說,“我進京之前不知道夫人是孟家的夫人,並非有意找上門來。我娘生前沒想要回來,而我是外姓人,自然也沒有這個想法,待此間事了,我們就回凌南鎮了,必不會上門打擾的!”
孟夫人聽她果然知道此事,心裡鬆了口氣,問道:“你娘去的早,恐怕沒機會跟你說家裡的事,她可有留下什麼?”
孫婆婆知道如今不認是不行的,如此還不如找孟將軍做靠山,起碼不用擔驚受怕晚上都不敢好好睡。她拿出孟婉的玉佩,說道:“這是小姐當年留下的,小小姐長大之後,阮家老太太就交給了她,並告訴了她小姐當年的事。不過小小姐沒想要認親,就將這枚玉佩轉送給我,讓我留個念想。若我沒記錯,這玉佩和將軍的玉佩是一對的,乃是將軍生母給他們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