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兩口子可不敢跟她硬碰硬,他倆還指望著兒子們有出息呢,名聲多少還是要顧及些的。家裡頭咋樣無所謂,到了外頭還是得把遮羞布遮好了,鬧到張家跟許家那樣可就得不償失了。
陪了半天笑臉,一銅板的好處都沒撈著,二房兩口子拉長著臉,扯著三個兒子就走了,再沒說讓他們陪老太太吃飯啥的,看得老太太心裡更冷,更不願意搭理他們了。
而二房這次的鎩羽而歸,也直接幫阮玉嬌擋下了大部分借錢求幫忙的人。畢竟連親二叔、親弟弟都沒管,別人哪有那麼大臉非要讓她給幫忙啊?大多心裡明白點的都趁機跟阮玉嬌拉拉近乎,希望留個好印象。不管咋樣,將來指不定哪天就求上阮玉嬌了呢?
阮玉嬌的風光讓許家人也分外難受,畢竟阮玉嬌算是許家未來的長媳,可他們分了家,這就沒多大關係了。阮玉嬌越風光,他們越覺得虧,偏偏又沒辦法撈到好處,心裡的嫉妒就更加厲害。
許方氏、許姚氏私底下沒少嘮叨,都說許青山沒出息,人家阮玉嬌這麼大本事,早晚得把他給踹了。到時候看他還得意個什麼,二十歲一事無成又被退親,丟人都丟到村外去了。最好受不了滾得遠遠的,他們眼不見為淨。
相比看阮玉嬌風光,最令他們高興的事就是科舉開始了!這段時間放假衝刺,許青柏覺得很有把握,被家人問起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許方氏見了就特別高興,一直叮囑道:“老三你可一定要考上啊,給娘爭口氣,叫老大後悔去吧!”
許青柏點點頭,淡笑道:“娘你放心,我一定能考上秀才,將來還要再考舉人,考狀元,做官給您掙個誥命回來。”
“好好好,我兒長大了,知道孝順了。”許方氏笑眯了眼,還不忘損許青山一頓,“咱讀書明理能考狀元,他個山村野夫知道個啥,將來鐵定羨慕死你了,好好考啊!”
許青柏這次沒再攔著許方氏貶低別人,因為他心裡也是這麼想的。前陣子許青山和阮玉嬌出盡了風頭,反而是他因為病了一場和分家的事丟人得厲害。他早就等這個機會翻身呢,等到報喜的人來家裡,這村子就只會有他一個人的風光!
士農工商,他們再怎麼樣跟他也沒法比。等將來他站在高處回望的時候,相信已經不會在意這些人了,因為他們已經全都變成了螻蟻!
在村口碰見同樣去趕考的張耀祖的時候,許青柏點點頭算是打招呼,接著沒等對方就自己上路了,很好的掩蓋了心裡的輕蔑。在書院的時候張耀祖讀書就不如他,沒想到腦子還不好使。
考上秀才娶什麼樣的姑娘娶不到?再等兩年萬一考上了舉人,能選擇的範圍就更廣了。張耀祖非在村裡娶個村姑,要是信念堅定點把阮玉嬌娶回去也行,好歹模樣好看本事也大,將來做官帶出去都不丟人。可他非要換親娶回個阮香蘭,不但未婚先孕名聲盡毀,還有個阮春蘭那樣的姐姐,提起來都嫌晦氣。
這樣的蠢人,他是不屑與之為伍的。想來對方諸事纏身,定不會好好複習,這次的考試怕是懸了,那他自然更沒必要與之來往了。
張耀祖好不容易脫離那個天天爭吵的家,走在路上很是鬆了口氣。他家裡那三個女人,簡直是大戲連連,沒有一刻是消停的,還特喜歡找他做裁斷,評判她們誰對誰錯。從前溫柔貼心的解語花、乖巧懂事的妹妹、慈愛強勢的母親,一下子全都變成了蒼蠅一般,天天在他耳邊嗡嗡嗡,嗡嗡嗡。吵得他煩不勝煩!
幸好,終於要去考試了,至少能躲開好幾天,考完再借著老師、同窗的名頭在鎮上住上一陣,又能清淨好些日子了。
張耀祖打了個呵欠,很沒精神,到了地方他肯定要先睡個好覺,不然恐怕看見題都不知道該答些什麼。
張耀祖這次倒是對自己很有自知之明,因為到了考試看題的時候,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