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買一束回家。”
小姑娘的娘忙去拉他,“買花幹什麼,不能吃不能喝的……”
“就當燻屋子了,難得你們倆這麼喜歡。”
三人到了阮玉嬌面前,小姑娘的娘便笑問:“大娘、妹子,你們這花是自個兒採的還是買來的啊?”
“是我採來賣的,嫂子您聞聞,香著呢。”阮玉嬌看生意上門,忙把花束往前遞了遞。
野花的香味很濃,三人全都聞到了那股香味兒,小姑娘更是樂得拍手直笑,吸引了不少人過來看。
小姑娘的爹開口問道:“這一束幾文錢?”
阮玉嬌笑道:“十文。”
不說小姑娘一家,就是之前已經賣過東西的老太太也被阮玉嬌給嚇了一跳。這是啥東西?是山裡頭的野花啊!隨便摘幾朵野花紮起來要賣十文?要是都這麼賣,誰還去幹苦力?全都進山採花去得了!
老太太有些擔心孫女是被之前的順利給迷惑了,以為錢是好掙的呢,不過當著別人的面她也沒給孫女拆臺,只想著等會兒私底下得好好跟孫女說說。孫女掙錢她是高興,但萬萬不能急功近利,否則要歪了心思的!
那小姑娘的娘也是驚得不輕,盯著花束道:“這花十文?十八文都能買斤肉了,你採來的野花還不是自己種的,居然要十文?”
阮玉嬌把花束慢慢轉了一圈,讓她仔細看看,不緊不慢地說:“嫂子,隨便揪一朵野花自然是不值錢的,我賣十文是因為我把花擺弄得好看。若不是這樣子好看,就算有一籮筐野花放著,您也不一定過來看是吧?就像同一塊布料,有人做衣裳不好看就沒人買,有人做衣裳好看就賣得貴,同樣的青菜,咱自家做的就沒什麼稀奇,那大酒樓做得好吃,有的咱都吃不起,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因著十文的高價,周圍已經圍滿了人,本還有人說阮玉嬌心黑,一聽她這話又都覺得好像很有道理。酒樓做的菜不也是用豬肉、青菜做的?人家廚子做得好吃賣一兩銀子的都有,這姑娘把花弄得好看自然也應該貴點。雖然不少人依然覺得一點野花賣十文實在太貴,但卻有些認同阮玉嬌的觀點了,他們不買歸不買,可也不會指責阮玉嬌什麼。
這時人群裡突然傳出一道笑聲,一位穿著不錯的姑娘拉著一位男子走了出來,姑娘笑道:“哥,她說得對啊!咱家酒樓可不就比別人家賣得貴嗎?那都是因為咱家酒樓的菜好吃啊!之前還有人說咱家掙黑心錢,也不想想這世上的東西本就有貴有賤,單說豬肉,村裡就比鎮上便宜三文錢呢,糧食也一樣啊,買賣買賣,你情我願,想買就買不想買就不買唄,指責賣東西的人幹啥?”
男子點了下頭,“嗯,確實如此。”
眾人這才發現這對兄妹是鎮上最大的酒樓太白樓的少東家和小姐,兩個月前太白樓的菜漲價了,說是從京城聘了個廚子回來,當時有不少人不滿,說閒話,但菜確實變得好吃了,慢慢人們也就接受了。有這麼一個參照,更沒人好意思說阮玉嬌的花不值錢了。
阮玉嬌對那姑娘笑了笑,“一束花十文錢,姑娘要買一束嗎?”
姑娘當即點頭,“好啊,給我挑四束最好看的,酒樓櫃檯放一束,家裡放一束,在給祖母和我娘送兩束,她們肯定喜歡!”
她身旁的男子聞言也沒說什麼,直接拿了四十文錢出來交給老太太。阮玉嬌笑著把揹簍放下,小心地從裡面挑了四束花給他們,叮囑道:“要儘快把花放到水裡,還能開個三五天呢。”
如果不嫌有些蔫影響美觀,還能放得更久,香味兒也很久都不會散,對於富裕點的人家來說,十文錢買一束漂亮的花擺在屋子裡還真不算個事兒!
阮玉嬌拿出來的花束下頭還滴著水,看著特別新鮮好看,香味也好聞,在賣掉四束之後,又有四位姑娘各買了一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