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浪費了,要是揹回家能吃好幾天呢。那些野菜、果子還是小壯他們弄的,說是賣了錢要平分,他們知道還不得難受呀?”
“啥?那些是幾個孩子弄的?哼,怪不得呢,我就說阮玉嬌哪兒來的本事弄那麼一簍子。使喚小孩兒,也就她幹得出來!”張母不屑地撇撇嘴,“耀祖,我們走,給你買點紙啊墨啊的,看你缺啥咱就買啥,待會兒再跟香蘭去買點布料做衣裳。”
有了之前阮玉嬌輕聲慢語講道理的樣子做對比,她們三個女人這樣在背後詆譭別人就有些令人不喜,何況她們言辭還有些粗鄙,實在讓張耀祖很不耐煩。他抽了個空跟張母悄悄說:“娘,這門親事真就這麼定了嗎?你不覺得阮姑娘比阮香蘭好多了嗎?”
張母心裡一個咯噔,忙說:“兒你可不能這麼想啊,你別看阮玉嬌剛才胡言亂語賣出幾束花就當她是個能幹的,她在村裡可是啥也不幹,跟她奶奶打豬草還要使喚幾個弟弟幫她,聽說做飯擦桌子都叫弟弟幫忙呢。你說說她這樣的娶回家能幹啥?那就是個供著的祖宗!反正咱家不能要,不然往後你都得被她給拖累了!”
早就說好的事,兒子突然反悔,讓張母想到阮玉嬌出落得越發好看的容顏,心裡暗罵她是個狐狸精,才一出門就勾搭男人。她們已經撕破臉了,若兒子把阮玉嬌娶回來,往後家裡還能有她站的地方嗎?再說這事兒也不可能反覆,她急忙勸道:“你還不知道呢,她叫她奶奶去咱家退親,把娘摁在地上揍了一頓,還罵你是忘恩負義的人渣,說你配不上她。娘在那麼多人面前鬧了個沒臉,當時想死的心都有了啊!”
張母抹起眼淚,張耀祖心就偏過來了,震驚道:“她居然是這樣的人?看來知人知面不知心,這表面溫柔的人也可能有一副蛇蠍心腸。”
“可不是嗎?耀祖啊,娶妻娶賢,香蘭天天從早忙到晚,勤快著呢,而且身子也好,將來肯定好生養,不像阮玉嬌那個病秧子,指不定跟她娘一樣說沒就沒了。這次你可一定得聽孃的,別再想那個阮玉嬌了。”張母趁熱打鐵,又說了一個張家極重視的問題,就是子嗣。
張家子嗣不旺,張老爹沒有兄弟,張耀祖也就只有一個妹妹,全家最盼著的就是將來張耀祖的媳婦能多生幾個男娃,阮玉嬌小時候病弱差點都沒養活,怎麼看都不是好生養的樣子,這樣的確實不好娶回家。
張耀祖也不是多喜歡阮玉嬌,只不多他身邊最好看最出色的就是阮玉嬌,還是他曾經的未婚妻,他心裡多少有些不甘。但聽母親細數阮玉嬌的缺點,他也慢慢把心思放下了,娶妻娶賢,他是應該聽母親的。
阮香蘭躲在旁邊拐角處用力地□□著衣角,死咬著下唇不敢出聲,心裡卻不停的罵著阮玉嬌。為什麼阮玉嬌那個賤人就是陰魂不散?張耀祖已經是她的未婚夫了,跟阮玉嬌沒關係了!為什麼阮玉嬌還要引走張耀祖所有的目光?這明明是她好不容易求來的機會,就想跟張耀祖說上幾句話叫他別忘了自己,為什麼阮玉嬌偏要把所有風頭都搶去?
她恨死了!她一定要把阮玉嬌攆出去!一定要讓阮玉嬌從村子裡消失!她好不容易搶來的夫君,決不能再被阮玉嬌給勾走了!
他們這邊表面和氣的繼續逛著,卻慢慢有些搭不上話了,幾人各懷心思,聊什麼都有些沒意思。而阮玉嬌和老太太已經逛了好一會兒,開始找合適的成衣鋪準備找活兒了。
成衣鋪有大有小,本來因著酒館的事,老太太想要去中等的店鋪試試。可阮玉嬌卻有不同想法,針線活兒靠得就是手藝,她的手藝好,人家為什麼不用她呢?除非是老闆娘性子不好,相處不來,又或者人家當真只招鎮上的人做活兒,不然她就應該去找最好的鋪子,這樣接到的活兒才會好,掙到的錢也才會多,一件頂普通衣裳幾件,才不至於讓自己太累。反正就算被拒絕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