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劍的雙手在劇烈的顫抖,面若死灰的他,死死的盯著步步靠近的顧餘生。
他帶來的三千玄甲士。
一個不留。
“你瘋了!”
班朝的喉嚨僵硬無比,滿目看去,皆是在劍氣中死去的王朝玄甲士,他們尚未立功,卻被顧餘生以一人之力殺死。
顧餘生停下腳步,輕吐道:
“遇妖而逃者,視作人族叛徒。”
“三千玄甲士又如何?”
“人人可誅。”
顧餘生說到此處,將目光微微移向浩氣盟的其他幾名妖關鎮守使,最終鎖定韋一言。
顧餘生抬起手指,指向韋一言的眉心。
“當年的你們,就是這樣給顧白冠上恥辱之名的。”
“今日,不過是討回一點點公道而已。”
“怎麼?你們浩氣盟定下的規矩,到了我這裡就行不通了嗎?”
顧餘生的嘴角露出嘲弄。
“還是說,你們以為我成了聖院的十五先生,就可以放下曾經的一切,與你們沆瀣一氣?”
被顧餘生以手指著的韋一言已然無任何退路,無法施展任何陰謀,他冷笑一聲,說道:“顧餘生,別以為你背靠聖院那一座大山,就可以為所欲為,今日之事,你得罪的是整個浩氣盟,得罪的是整個玄龍王朝,得罪的是整個天下修行者!”
呲啦!
一道雷弧劍氣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貫穿韋一言的心口。
顧餘生以手指維持著劍氣,一臉快意。
“得罪了,又如何?”
“老東西,你給我記住,人間只有一個顧餘生,不是當年被你們算計的顧白。”
“這一劍,只是開始。”
“所有與我有仇的人,都會是這個下場!”
呲呲。
劍氣自顧餘生指尖消失。
汩汩鮮血自韋一言心口流淌。
韋一言以手捂住心口,猶自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他還有無數手段沒有施展。
他還有無數陰謀可以對付眼前未經世事的年輕人。
他早已準備好拿捏顧餘生的籌碼。
可唯獨沒有算計到顧餘生的劍,是如此的快,是如此的決然。
韋一言努力的呼吸。
喉嚨裡卻發出嗬嗬的聲音。
上湧的鮮血,從口鼻裡冒出來。
他瞪大眼睛,枯瘦的身體在風中搖搖晃晃。
他邁動腳步,一步一步地靠近顧餘生。
不甘。
絕望。
黑暗。
噗通!
韋一言倒在顧餘生的面前,死在血泊裡。
滿場皆寂。
有鎮守使無法承受這樣的壓迫感。
兩股顫顫。
竟是朝顧餘生噗通跪下。
叩拜道:“十五先生,放過我們,我們未參與當年之事,我們未參與當年之事啊,是韋一言,是班朝,當年他們也有到青萍州的。”
“胡說!”
班朝眼皮狂跳。
他那顫抖的手,無情般揮劍斬向下跪的鎮守使。
咕咚咕咚幾聲。
頭顱落地。
顧餘生冷眼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他揚起手中劍,以手指輕輕撫去劍上的鮮血,他身上的殺意,越來越冰冷。
班朝牙關緊咬,他能感知到顧餘生必殺的決心。
索性也不投降了。
而是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沒錯,當年我也曾參與剿滅青萍州之妖,可是,似顧白那樣的人,又如何是我所能害?一切,不過都